至於這個事情,不難猜。
寧盈禾在京城中的名聲早已爛透,並且早已與人私自定情,暗許終身,這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倒是寧家這位假千金,邢崇禮還有上半分興致。
從不露麵,鮮少有人窺過她的麵容,就連宮宴都未曾露麵。
若不是鐵柱曾給他彙報過這位,邢崇禮都要忘了寧狐狸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女兒。
早就聽聞寧家對家中假嫡女並不上心,並且以寧家那賊人的一貫的做法,寧清芮極有可能是作為靶子,用來忽悠西廊。
邢崇禮眸色一暗。
那麼這件事,邢崇禮就更不能讓人知曉了。
寧清芮聽到他這麼說,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他是皇子,那自然是與皇帝站在統一戰線,寧盈禾是皇帝親封的郡主……
邢崇禮會把她扭送皇帝嗎?
寧清芮僅是這麼想,微微咽了一口口水。
“您說錯了,我不是……”
“左手手腕處一抹紅色的胎記,是寧盈禾最明顯的特征,也是當年寧兵找女兒的重要標誌,”邢崇禮冰冷的聲音從前方響起,“這你可能否認?”
這,寧清芮確實無法否認。
“寧盈禾數月前被封為安祺郡主,十天前從京城出發,可寧兵偷梁換柱,將寧盈禾與寧清芮的身份調換,讓寧盈禾以寧清芮的身份留在京城……”
他竟然,都知道?
秋夜半夜寒意加重,邢崇禮的話使得寧清芮攥緊拳頭。
怎麼辦,自己肯定打不過他,但是他知道了。
寧清芮踱步來到邢崇禮身邊,站在三步遠,借著月光,邢崇禮卻能看清她臉上的情緒。
“哥啊!”寧清芮往前一撲,抱住邢崇禮輪椅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硬是從眼角擠出了幾滴眼淚。
“我也不想啊,呆在京城安分守己不好嗎,誰又願意來到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好有你收留了我啊!”
“要是沒你收留我,我可能就死在了那群山賊手下了。所以哥這次你一定要救我!”
寧清芮承認自己這樣真的很浮誇自己也很羞恥,但是趁著黑暗胡作非為也未嚐不可。
現在她還得需要邢崇禮幫忙看看係統裏所說的攻略是怎麼攻略,還有需要他幫忙回到京城完成主線任務。
她可以照顧邢景鑠這個臭小子,但是不能讓邢崇禮丟下她。
目前為止隻能是依靠邢崇禮。
邢崇禮看向這個軟著腿坐在自己身前、沒有眼淚還要硬擠、一副碰瓷的模樣,眼中的晦暗更深了。
女人這種生物,就是麻煩。
邢崇禮靜靜地看著寧清芮表演,寧清芮見他沒有任何動靜,心一橫,往自己的手上掐了一把。
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哥,我現在孤單無依的,要是被我爹發現我跑了出來,肯定怒不可遏。而且我現在身無分文,但還有照顧邢景鑠的任務,您可不可以……”
寧清芮說著說著,眼淚真情實感的掉了下來。
說句實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先是一開始被山賊追著屁股跑,然後就是被邢崇禮的銀針劃傷皮膚中毒,再然後就是遇到西廊國的那群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