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白疾步走了過來,正想開口問緣由,卻被陳南熙搶先開口,“舅舅你不許幫他,他剛才說我長得醜。”
“陳時臨同學,你說你老是不長記性,都挨了多少次揍了?”
這個小家夥,明知道打不過姐姐,可又偏偏喜歡惹姐姐生氣,每次都被揍得慘兮兮的,老實沒幾天,又送上去挨揍。
徐言白聳了聳肩,“我可救不了你!”
“南熙,快到姑姑這兒來。”陳夏瑤衝著陳南熙招招手。
徐言白前腳剛來,沈雲開抱著不到一歲的兒子牽著陳夏瑤的手到了。
陳夏瑤分明是替陳時臨解圍,“快過來,姑姑給你帶了好吃的。”
陳南熙一聽到有好聽的,立馬笑得像朵花兒似的,顧不上再跟弟弟計較,蹦蹦跳跳地向陳夏瑤跑去。
陳時臨揉了揉發疼的小胳膊,可誰都沒有出聲安慰他,心裏別提多難過多委屈了,撇著嘴湊近沈雲開的身邊,伸手握住小小表弟的手,搖搖頭哀歎了一聲,“你要是個妹妹就好嘍!你現在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知道了,咱們家的大人都偏心。”
沈雲開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呀,這小腦袋裏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爸爸、媽媽、奶奶、舅舅、幹媽,還有姑父、姑姑誰不喜歡你了?”
“我們大家都喜歡你,也喜歡你的表弟,不管你們是男孩還是女孩。”
說起來,沈雲開也勉強算得上是老來得子,他和陳夏瑤結婚快十年了,關於孩子的事情,他一向秉持著順其自然的想法,他的父母也從沒給他們施加任何壓力,經常私下跟他說不能因為孩子而做對不起陳老師的事,要不然把他的腿都給打斷了。
可陳夏瑤對孩子卻有很深的執念,這些年來,各種辦法都嚐試過了,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頭。
大概她的執著終於感動了老天爺,折騰了八年,終於懷上了。
得知自己懷孕的那天,她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趙一苒湊了過來,伸手捏了捏陳時臨的小臉蛋,“你這小沒良心的,敢說我不喜歡你,虧我平時偷偷瞞著你媽給你買零食。”
“我就說他怎麼平時都不太愛吃飯,我還以為是他身體哪兒出了問題,原來罪魁禍首是你。”陳錚半蹲下來,伸手往兒子的兜裏一番搜查,果然翻找出不少糖果餅幹來。
看著心愛的小零食悉數被沒收,陳時臨撇著嘴,都快要哭了,看著趙一苒,“幹媽,你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呀!”
“我說陳副局長,不至於把你查案那套都用在你兒子的身上吧,小孩子愛吃零食有益於身心健康好吧。”
陳時臨同學很用力點頭,表示對幹媽的話十分認同。
陳錚瞥了她一眼,“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我怎麼就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趙一苒硬掰扯著理由,“你想想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無欲無求,那得多無趣啊。再說了,他還小,你幹嘛要扼殺他小吃貨的天性……”
陳錚聽不下去了,手肘推了推一旁癡癡地看著趙一苒笑不攏嘴的項承宇,頭疼地道:“快管管你老婆吧。”
項承宇的笑容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我覺得她說得挺有道理的。”
陳錚:“……”
這時,係著圍裙的徐晚寧端著一大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從廚房裏走出來,“你們都別愣著了,都去洗手吃餃子吧。”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呀,我這剛來就有吃的了。”
這次滿麵笑容而來的人是馮盼弟。
陳夏瑤聞聲轉身,驚訝問道:“你不是說要有一床手術要做,要晚些到嗎?”
馮盼弟解釋說:“患者的身體出了點狀況,手術要推遲兩天。”
“好久不見,咱們的馮醫生可是越來越漂亮了。”趙一苒看馮盼弟的目光像極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有沒有男朋友?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呀?”
馮盼弟瞬間紅了臉,“一苒姐,我現在不考慮談戀愛的事情。”
“工作要忙,但戀愛也要談呀……”趙一苒摟過馮盼弟的肩膀,開啟一頓苦口婆心的勸說。
可她一頓好說歹說,把口水都說快說幹了,馮盼弟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事實上,馮盼弟也真的沒想過談戀愛的事,她一心隻想著搞事業。
當年高考成績出來後,馮盼弟在填報誌願的時候,毫不猶豫選擇了讀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