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徐言白一直在暗中尋找真正的程家大小姐程新柔。
可程新柔做事謹慎,把人藏得極深,徐言白一直都未能如願。
他答應與陳錚聯手合作後,便第一時間把這個秘密也告訴了陳錚。
陳錚不確定薄明成對此是否知情,當時他和溫輕都被卷入輿論風波,煩得焦頭爛額,他不好在這種時候給他添亂便沒有向他問個究竟,隻好和徐言白兩人展開調查。
當時趙一苒也在場 ,“我想辦法跟項承宇套一下話,看能不能套出有用的信息來?畢竟他的父親項季青跟在程新柔身邊三十年了,程新柔很多事情都是交由他去處理的,他肯定知道她的下落。”
結果,趙一苒還真的在項承宇的嘴裏套到了有用的信息。
事實上,項承宇也不知道人到底被藏在了哪裏,隻記得有一次父親喝醉了酒曾經提起過隻字片語。
老城區,靜園,銀杏樹。
陳錚和徐言白根據項承宇提供的線索,暗中深入展開調查。
曆經一番地毯式的搜索,最後在一個叫銀杏的小鎮裏發現了一處叫靜園的宅子。
王京陽帶人潛伏在靜園外守了兩天兩夜,為了不打草驚蛇,特意借回一隻經人訓練過的寵物鼠,將針孔攝像頭綁在它的脖子上,悄摸摸地把它放進了靜園裏。
寵物鼠在靜園裏四處亂竄,王京陽等人二十四小時輪班盯著屏幕看。
兩天兩夜下來,他們終於看清楚床上躺了一個病懨懨的女人,模樣竟與程新柔有八九分相似。
確定就是他們要找的真正的程新柔無疑。
同時,他們也摸清楚了靜園內的情況,估摸有三四個人守在這裏,兩個老婆子和兩個男人。
他們除了出外采辦一些吃的和日用品,其餘時間基本上不出門,幾個人輪流守著屋裏的那個女人。
在鄰居們的眼裏,這院子裏住的是從外地遷過來的兩兄弟,帶著他們的妻子在這裏安家落戶,因為是外地人,方言不通,所以極少與人往來。
“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安排這幾個人足夠了。”陳錚回答徐言白道。
程家大小姐估計是常年纏綿在病榻上,別說她是個病秧子,就算她是個孔武有力的青年,也難以逃得掉幾個人的掌控。
“程新柔她人在哪裏?”沈雲開問。
“什麼程新柔?我們不認識。”老婆子強作鎮定狡辯道:“屋裏的那個女人,是我們的小妹而已。”
“都到這份上了,你說謊騙人還有什麼意義?”沈雲開瞥了她一眼,“你是怕自己坐牢的時間太短,都不夠你在裏邊養老等死是嗎?”
老婆子:“……”
“還愣著幹嘛?”沈雲開毫不客氣,“還不趕緊帶路?”
屋裏的程新柔早就聽見外邊的動靜,心裏既緊張又忐忑。
房門從外往裏推開,數名刑警出現在她的視線裏時,眼淚瞬間繃不住了。
她等了將近三十年啊!
終於等到有人來救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