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紹寬抬頭看向趙一苒,眼裏竟難得有一絲迷茫。
“你欠下的債,總是要還的。”趙一苒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情緒,“你的雙腿,秦雪的死……這些隻是開始而已。”
“秦雪的死,是不是也有你的手筆?是你!你恨我,想要報複我,一定是你慫恿我媽對她下手的……趙一苒 你好狠的心。”
“薄紹寬,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你自己不也一早就知道你媽要對秦雪下手嗎?可你為了躲風頭避險,還是獨自一個人逃到國外去了,是你把刀子親自遞上去給你媽的。”
“所以,害死秦雪的人是你,不是我。”
“不是的!不是的!”薄紹寬拚命地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會害秦雪呢,我那麼愛她……”
“薄紹寬,你還真是個窩囊廢!連你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口口聲聲說愛她!就你這樣的廢物,還說要做薄家的繼承人,薄家要真落在你的手裏,也隻會被你毀了而已。”
薄紹寬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可趙一苒的話如同唐僧念金箍咒一般,讓他頭痛欲裂。
趙一苒冷眼看著他,心情甚是愉悅,“薄紹寬,今日這些都是利息而已。”
她的人生不能重來,那些孩子的性命也回不來了……
而他,總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趙一苒不再看像失心瘋一樣的薄紹寬,轉身離開病房。
病房外,兩名保鏢攔住她的去路。
“二少奶奶,夫人要見你,麻煩跟我們走一趟。”
……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從昨天到現在,徐晚寧接連給趙一苒打了十幾通電話,可都是提示已關機。
徐晚寧轉身出房間,“陳錚。”
“怎麼啦?”陳錚回應道。
“言白,你什麼時候來的?”徐晚寧滿眼驚訝。
說起來,徐言白還是第一次登門陳錚家。
徐言白笑道:“剛到。”
“你剛找我什麼事?”陳錚問。
“對了。”徐晚寧轉回正題,“一苒好像出事了。我昨天給她打了三四次電話提示關機,今天又給她打了幾次電話,還是關機。”
“她從來不會關機的,就連睡覺也不會調靜音。”徐晚寧情色凝重,心裏不好的預感壓都壓不下去,“我擔心她出事了。”
徐言白看向徐晚寧,直言道:“你是怕程新柔出手對付她吧。”
“是。”徐晚寧道:“秦雪的事情,一苒牽扯其中,程新柔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
自從薄明成車禍後一直昏迷不醒,薄家就落在了程新柔的手裏。
在董事會上,程新柔以強勢的手段逼得所有人同意她暫代董事長一職。
沒過幾天,她便大刀闊斧對公司進行一輪大換血,排除異己。
相信不用多久,薄氏集團上上下下都是程新柔的心腹,如果薄明成一直醒不過來,恐怕薄氏集團將會改姓程。
徐言白道:“你先別急,我在薄家安插有眼線,我先讓人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