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喜歡我,礙了你的眼,所以你就要了他的命……”程如霜這一刻全明白了,流言是程新柔的手筆,那幾個人調戲她也是程新柔授意的,“你討厭我怨恨我,大可以衝著我來,為什麼要傷害他?”
“隻要能讓你不痛快,我心裏就痛快!”程新柔冷聲道:“要怪你就怪你自己那個不懂羞恥的媽,非要當小三來破壞別人的家庭。如果不是你媽,我媽怎麼會被氣得流產,終身不能再孕。”
“我告訴你,這就是你們母女二人應有的下場。”程新柔高高揚起的手掌狠狠地落在程如霜的臉上,“這往後的日子長著呢,你且等著我怎麼對付你。”
望著程新柔趾高氣昂離開的背影,程如霜的眼淚越發洶湧。
她哭並不是因為她害怕那對惡毒的母女不肯放過自己。
而是憤恨這個世道為什麼這麼黑暗。
謝熙的死,程新柔明明是始作俑者,可到最後她竟與這事扯不上一點關係,更加不用對此負任何的責任。
程家有權有勢,誰都不敢輕易招惹,所以那幾個流氓痞子壓根不敢跟警方提起程大小姐的名字來。
而現在程大小姐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告訴她謝熙的死跟她有關,那是因為程大小姐料定了縱使程如霜知道了也拿她沒有辦法。
程大小姐未必對謝熙是真心喜歡,不過是占有欲在作祟罷了。
程如霜便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有權有勢是那麼的好。
好到可以操縱他的命運,定奪他人的生死。
程如霜看著床上病懨懨的程新柔,如今想要弄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她突然間覺得有些可笑。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以前那個趾高氣昂說要主宰她命運的女人早就已經淪為了砧板上的魚肉,任由她宰割。
見程如霜在笑,程新柔心生不痛快,“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你程大小姐到底是在溫室裏長大的花朵,說好聽一點叫天真,說難聽點那叫愚蠢,不知人心險惡。”程如霜走到程新柔的跟前,“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呢,在薄明成的心裏,除了溫輕,誰當他的妻子根本無所謂,管她是程大小姐,還是程二小姐。”
“不是的,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薄明成多精明的一個人啊,我在他的身邊二十多年,他會瞧不出半點端倪嗎?你呀,別拿你那點自欺欺人來侮辱別人的智商。”程如霜不緊不慢地道:“你別再癡心妄想你的好丈夫會來救你出去了,這二十多年來,他一直都知道你就在我的手裏。”
“你……”程新柔氣血上湧,一口血噴了出來。
程如霜躲得不夠及時,錦緞裙子上沾了零星血點。
這時,傭人敲門進來,說是藥煎好了。
程新柔拿起枕頭就往傭人方向砸,幾近咆哮道:“滾,滾出去!”
傭人隻好望向程如霜。
“你的寶貝女兒雲霏可是在監獄裏呢。”程如霜輕聲道:“她能不能活著出來,我隻需要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