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家出來,秦雪輾轉一番找到徐言白。
“若此仇不報,我這一生都是苟且偷生的螻蟻。既然走不出來,那我就親手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我要讓那些傷害過我的人,也嚐一嚐這些蝕骨的痛苦。”
徐言白幫她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換了一個名字。
一開始,她是抗拒這個名字的。
雪,人們習慣把雪作為純潔的象征。
她自嘲道:“我這滿身的肮髒,哪能擔當得起這樣美好的名字。”
徐言白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可你的心,依舊純潔如初。”
她向往自由,向往陽光,拚命掙紮要從黑暗裏逃出來,站在這烈日驕陽之下堂堂正正地活著。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才願意冒著風險設計將她救出來。
徐言白利用自己的人脈,將秦雪送進娛樂圈。
在黑暗中摸爬滾打了多年,秦雪深諳如何才能讓自己站得穩走得遠,借用徐言白的人脈資源,再加上她那張豔壓群芳的臉,很快就在娛樂圈裏嶄露頭角。
徐晚寧眼裏早已蒙上了一層水霧。
時至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秦雪說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拐賣的背後,是一個個支離破碎的家庭。
徐晚寧抽過兩張濕紙巾,半跪在地上,左手笨拙地一點一點幫秦雪擦拭去臉上的汙跡,“姚晶,你的仇,我們一定會替你報的。”
……
保鏢伸手攔住薄紹寬的去路,“寬少爺,夫人交代過,你不能回國,請你不要為難我們。”
薄紹寬抬手就給對方一記響亮的耳光,指著他的鼻子吼道:“怎麼,你們這要軟禁我嗎?”
保鏢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鮮血,“並非軟禁,而是孤兒院的動靜鬧得太大,躲避風頭為上策。”
“到底是為了躲避風頭,還是趁機要了秦雪的命?”
薄紹寬剛睡醒,發現有人匿名給他發了十幾個視頻。
秦雪被抓了,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裏。
那些男人,肆意地傷害她的身體,她拚命掙紮她痛哭求饒,可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她……
而這個始作俑者,正是他的母親程新柔。
——“不都說秦雪是你們男人的夢中情人嗎?就連做夢都想得到她,今天就讓你們都得償所願。”
——“你覺得她還有命走出這個地方嗎?”
——“秦雪,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如果你還是要執意包庇背後的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薄紹寬隻覺渾身的寒毛一根一根豎起,牙齒哆嗦,渾身發麻。
秦雪,秦雪……
他們怎麼敢那樣對她!!!
保鏢低下頭不敢正視薄紹寬無法遏製的怒火,“寬少爺,夫人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薄紹寬腦子裏一閃而過秦雪受辱時絕望的神色,又閃過在手術台上她那張蒼白無色的臉,憤怒如潮水在胸中洶湧起伏,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抵在保鏢的額前,“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保鏢的眼神閃躲了一下,想起程新柔下的死命令,咬牙保持鎮定,“寬少爺,得罪了,恕難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