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秦雪替薄紹寬作了偽證。”陳錚把秦雪參加時尚大魔頭伊琳娜生日晚宴所發生的事情簡述一遍,“溫輕將她送回清和公館的時候大概是淩晨一點半,而法醫部那邊給出的屍檢報告,薄家駿的死亡時間是淩晨1-2點。”
“由此證明,秦雪的嫌疑也可以排除。”
沈雲開思忖片刻,“那目前最大的嫌疑就是薄紹寬,如果他不是心裏有鬼的話,那他為什麼要讓秦雪替他作假證?”
“再說了,他也有殺人動機。”沈雲開的聲音頓了頓,“薄家駿死了,他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爭奪家產無疑是多了幾分勝算。”
王京陽長長歎了一口氣,感歎道:“豪門爭奪戰,從來都是腥風血雨的,沒本事的,到最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剛落音,王京陽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目光下意識投向陳錚。
那他老大,現在是不是也卷入這場不見硝煙的爭奪之戰了呢?
哪怕,他沒有絲毫爭奪之意。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在金錢和利益麵前,親情其實比紙還薄。
目光似乎藏著擔憂,意味深長。
陳錚瞥了他一眼,視而不見。
會議室裏陷入了沉默,薄家駿的案子,一直是在黑暗中摸索,像隻無頭蒼蠅似的,都不知道往哪兒飛。
陳錚給白板筆蓋上筆帽,“這個案子有一個疑點,我一直沒想明白。”
話剛落音,眾人頓時精神了,眼神炯亮,齊刷刷地落在陳錚的臉上。
有疑點,一定程度上相當於有了方向。
哪怕是錯識的方向,也是方向。
總好過毫無頭緒,不知道從哪兒入手。
陳錚自然也知道大家的心裏多少有些喪氣,“我們在薄家駿房間的床頭櫃裏找到一堆情趣用品,避孕套有拆裝使用,但是垃圾桶是空的。”
沈雲開最先反應過來,“據白雯麗交代,他們在星嶸農場的酒店裏有發生關係,薄家駿不肯讓她懷上孩子,當時兩人做了防護措施的。”
事後用完的垃圾,當然是隨手扔到垃圾桶裏去。
王京陽緊接著話題,“酒店的那幾個保潔人員,我也對她們進行了審問工作,她們都說薄家駿入住期間並沒有進去打掃過衛生,因為薄家駿特意交代了,如果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去打擾他。”
“那垃圾哪裏去了?凶手殺了人之後,把垃圾給帶走了?”
案發現場也有大量現金,也有價值不菲的名牌手表……錢財未丟,偏偏帶走垃圾。
“奇怪了,凶手為什麼要在殺人後,把垃圾給帶走呢?”王京陽撓撓頭,心裏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會是風流成性的三少爺看上了某位貌美的女子,非得強行占有,剛好碰上的是位烈女子,趁他不備,就把他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