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珠目露凶光,捏緊拳頭,咬牙切齒地道:“不管是誰,我都要他為我兒子償命。”
“楊女士,請你不要意氣用事錯怪無辜的人,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找出殺害薄家駿的凶手,還他一個公道。”
高妍清向陳錚投去感激的眼神。
楊興珠緊緊地抱著陳錚,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大少爺,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幫我找到殺害家駿的凶手。他是你的弟弟,你一定要幫他找到殺害他的凶手……”
高妍清驚愕地看著陳錚,完全沒有想到他的身份竟然是薄氏集團的大少爺。
這時,薄明成也趕到了。
楊興珠推開陳錚,撲到薄明成的懷裏,哭聲淒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薄先生,家駿他……他死了。”
薄明成沒有推開楊興珠,目光從陳錚的臉上掠過,最後落在躺在血泊中的薄家駿,緊抿著唇,眸子沉的厲害,一言不發。
楊興珠的哭聲愈發淒厲,薄明成麵色就越森寒。
這個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此時此刻也頗有些失意頹喪。
雖然他沒有表現得跟楊興珠那樣大悲大慟,但陳錚知道他心裏是難受的,畢竟躺在地上的是他的親生兒子,“現在警方掌握的有用信息很少,但我們會爭取盡快把案子破了的。”
薄明成目光看向陳錚,深深地點了點頭,沉聲說了一個好字。
時上嘉走了過來,“屍……薄家駿我們要帶回去做進一步檢查。”
“不行,你們不能把他帶走。”楊興珠想也不想便拒絕,“他都死得那樣慘了,你們還要帶他回去解剖。”
一想到兒子要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被人分解,楊興珠的心疼得像被尖刀剜了出來似的。
楊興珠緊緊地抱著薄明成的胳膊,苦苦地哀求道:“薄先生,求求你,不要讓他們把家駿帶走……”
雖然說隻要公安機關認為死因不明,就有權力決定解剖,不需要征得家屬同意。
換句話來說,就算家屬不同意解剖,公安機關照樣可以對屍體進行解剖。但警局往往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跟家屬起衝突。
時上嘉目光投向陳錚,意思是事情交由他去處理了。
“薄先生。”爸爸兩個字,陳錚原本也是喊不出口的,當著眾人的麵,更喊不出口,直言道:“酒店裏除了一樓大廳,其他地方都沒有安裝監控,薄家駿住的又是私\/密性較好的頂層套房,自從他昨天下午住進去後,除了晚上七點多時,有給前台打電話讓人送餐,之後便沒有人再見過他了。”
“換句話來說,酒店工作人員給他送餐後,沒有人知道他後來有跟誰見過麵,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陳錚道:“我們進行了現場勘查和調查詢問,並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楊興珠一聽,頓時急了,也顧不上陳錚是薄家大少爺的身份,口無遮攔罵道:“你們警察是幹什麼吃的?一句沒線索,就敷衍我們要結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