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您可滿意這個結果?”周棲看著皇榻上死死盯著他手中還在滴血的劍,唇微微抽動卻發不出一言的中年男子。
“哈哈哈哈……”
周棲突癲狂笑道:“父君可是想與我說什麼?”周棲湊近,側耳,停了片刻,轉而收斂神色,攏了攏微微滑下肩的紅色外衫,:“如此,想必父君是滿意的。”
轉身拿出一卷錦書打開,拉著周啟博的手握住刻有鳳凰的玉璽往上麵蓋下,周清看著錦書上落下印,麵色癲狂。
第二日,卯時。
“鳳君……駕崩!”
殿上接著傳來悲愴的痛哭聲,待在殿外眾人皆跪拜在地痛哭不已。
太監上前將整個宮殿蒙上了一層白幡,殿內外都彌漫著悲傷的氣息。
不過半個時辰,剛掛不久的白幡被紅綢取代,周棲身著金鳳冕服現於殿中,將他精致的容顏顯得有些妖冶。
“眾卿,吾父逝去,吾甚悲,奈……國不可一日無君,今,吾從吾父遺旨,繼鳳君位!”
殿下眾人麵麵相覷,這時,眾人前方傳來宰相率先跪下喊道:“拜見君主,吾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至此新主登基,不久邊境被攻,國權不穩,派人議和,割讓邊境十城,送前太子為質子,方安穩。
十年過去,鳳朝國朝堂大變,現鳳君行事暴戾,鳳朝上下臣民皆苦不堪言,唯以從家為首的舊臣黨仍敢諫言。
鳳朝邊境被南臨攻打,從家從遠山奉旨馳援邊境。
……
鳳朝國邊境,守軍軍營角落中,一清朗少年躲在其中的一個木箱裏滿臉得意。
阿兄和父親不讓我跟來,他們一定想不到我躲在這裏偷偷跟來,真想看看阿兄和父親看到我的神情。
箱外人聲嘈雜,從至澄等著等著意識逐漸模糊,睡了過去。
天色漸黑,從至澄聽見外麵沒有動靜,剛打開一條縫隙,有人衝了過來將他按了回去,隨即傳來刀劍碰撞聲,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他停了動作,探頭朝著鎖孔向外瞧去,隻見一隻染了血的手擋住了視線。
掌心紅痣?是阿兄!阿兄怎會手染鮮血?
壞了!
阿兄有危險!
從至澄推開箱蓋,看向從銘,隻見他背部從左肩胛至腰有一道深深的刀傷,血染滿了整個背部,從銘明顯不支,右手持劍抵地勉強支撐著。
“阿兄!你怎會在這?”從至澄手撐箱邊跳出木箱,忙扶住從銘。
“咳咳……”從銘略靠著他:“軍營的位置被奸細泄露,如今被南臨國勇士偷襲,人數眾多,父親讓我先來救你出去。”
從銘緩了口氣,支撐起身體,拉住從至澄,沿著帳後輕步走去。
從銘頭向外探去,死屍遍地,兵器散落,上方染滿了血跡,血融在土地裏,四周靜悄悄的。
突然,遠處一個勇士衝著他們大叫道:“快來,這還有中原人。”
隨聲,一大批穿著鐵甲的人跑了進來,麵色喜悅。
“太好了,又是個功。”
糟了!南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