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嗎?”鬆下範武看著草席上的林攸說道,“井上邊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死之身,古怪的義肢......還有這把刀。”鬆下範武摸了一下林攸腰帶上的奉燕,一股羅刹的力量噴湧而出。
戰鬥的時候沒有注意看,到了自己府上觀察林攸一番才發現他的佩刀是“羅刹斬”。
殺人太多會忘記自己是誰甚至泯滅掉人性,隻知道殺人能讓自己莫名興奮,他們不同於魔王,魔王有著準確的目標,雖然為了目標不擇手段,但有時候也不會濫殺無辜。而他們的思想充斥殺戮,不管男女老少,不管是平民還是官僚,他們眼裏隻有一個字“殺”,羅刹鬼便是這種人的代稱。
想到現在的井上邊一已經快要成為羅刹鬼,鬆下範武看林攸的眼神都變了,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救世主。
林攸緩緩睜開雙眼,看見一個彪形大漢含情脈脈的注視自己,瞬間毛骨悚然道:“我說,鬆下範武你一直在這裏等我醒來嗎?”
“啊,我剛來看看,邊刑君你終於醒了。”鬆下範武將放在奉燕上的手收回說道。
林攸起身問道:“中野豪英怎麼樣了?”
鬆下範武沉著臉說道:“死了。不小心讓他吞了藏在牙齒裏的毒藥。”
林攸點了點頭,意料之中,蝕心神子說過了忍者可不是那麼好抓住的。
沉默良久,林攸率先開口問道:“問吧,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為什麼要找井上邊一?”鬆下範武依舊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他父親救了我一命,還給我裝上了義肢,並且還將奉燕這把打刀贈送於我,我無以回報,隻能答應他父親的委托,也就是送信給井上邊一。”林攸撫摸著奉燕的刀鞘回答。
“你不知道此刀的來曆?”鬆下範武訝異。
林攸搖了搖頭,他隻知道這刀不一般,但來曆什麼的還真是搞不清楚,甚至蝕心神子都不知道,隻道“用著順手”。
“此刀雖名為奉燕,意為“獻樂安”,但實際上是羅刹斬......”說著說著鬆下範武站起身,拿起武器架上的一塊磨刀石,伸手示意叫林攸將奉燕拔出,林攸拔刀出鞘,將刀平放在草席上,鬆下範武用磨刀石一邊磨著刻著“奉燕”的銘文,一邊說道:“羅刹鬼,是墜落之穀中的魔王,武藝高強,殺人無數,每一個修羅都是因為尋求力量而迷失了自我,忘卻自我而變成了羅刹鬼,同時也被人稱為羅刹。”
說著說著“奉燕”的銘文被磨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外兩個字——“魑隱”,林攸驚道:“這個的意思是說魑魅魍魎通通遁逃?”
鬆下範武將磨刀石放回原處,隨後才答道:“差不多吧,反正這刀估計斬殺了八九名的羅刹鬼,算是專門斬殺羅刹鬼的了,我甚至碰不得。”
林攸望著“魑隱”二字陷入沉思,這刀是代前輩給他的說路上保護自己的,如果這刀真是斬殺羅刹鬼的,而井上邊一又將成為羅刹鬼,那麼這事就有些蹊蹺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井上代早就知道了自己兒子要變成羅刹鬼,所以想借你的手殺了他?]
林攸搖了搖頭,蝕心神子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可能性不大,如果井上邊真的想殺井上邊一,那麼就不會委托自己將信給他了。
鬆下範武見林攸沉默不語,將幫林攸掛在牆上的包袱拿了下來問道:“我們看看信的內容吧?”
林攸點了點頭,這種時候也不要管什麼井上邊一親啟不親啟了,先看看內容再說。
林攸接過鬆下範武遞過來的包袱,在裏麵翻了翻,將信封拿起拆開,鬆下範武也湊過來看了看。
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給我的兒子,井上邊一,或亦是你,已經私自打開了信封之人:
吾兒。
多年未見,但是聽說你將成為羅刹鬼了,為父並沒有怪你,你麵前這個寄給你信件之人的佩刀是我的魑隱,也就是那柄專斬羅刹鬼的羅刹斬。如果是你拆了這封信,那便是命該如此,讓他交出魑隱便殺了他吧。為父會親自去解決你心中的羅刹,即便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為父為了墜落之穀的安寧也會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