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代,墜落之穀。”井上代說完拄著拐杖起身向一個衣櫃走去。
“什麼井?”林攸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姓氏。
井上代眉頭一皺,諷刺地說道:“地表的人都這麼沒禮貌的嗎?老夫姓井上,名代。”說完將衣櫃裏的一個東西丟到林攸身旁。
“抱歉,這是?”林攸撿起如同手臂一樣的東西問道。
“義手,我給你安上。”井上代拿了一些工具正想給林攸安裝義肢。
林攸抗拒道:“不了,反正也控製不了,還礙事。”
井上代眉頭一挑,戲謔道:“如果我跟你說這義手是用靈金做的呢?”
“材質全是靈金?!”林攸聲音都變尖了,大喊道。
“吵吵啥,沒見識。”井上代見林攸這般失態,嘴角逐漸向上勾了勾。
沒過多久,義手就安裝到了林攸身上,林攸試著動了動手指和臂膀,雖然感覺不是自己的,但是它是靈金製造而成的唉!
井上代看著林攸感慨道:“你別說,放在你身上的話,反而是你襯托它的貴重了。”
林攸撓了撓頭問道:“這是誰做的,又是為誰做的?”
“我中年時期製造的,至於是為了誰,你還是不要知道更好。”井上代看了看林攸的瞳孔,明明是琥珀色的瞳孔卻長著烏黑的頭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林攸從床上起身,對著井上代行了三個跪拜禮,抱拳說道:“晚輩林攸謝過井上前輩。”
“我說外鄉人啊,你還是取個符合此地的名字吧,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樣。”井上代將林攸扶起身勸諫道。
“那便叫井上攸吧。”林攸從小取名字這種事情就不在行,也不知道墜落之穀有什麼姓氏,幹脆姓氏取恩人的,名還是用自己的。
井上代聽聞怔了怔,臉色有些動容,背過身不想讓林攸看見他的囧態,壓低聲音說道:“既然如此,攸此字本義為擊打,你若想姓我的姓氏,那便叫井上邊刑吧。”
林攸拱手謝道:“好,那晚輩便謝過前輩賜名,以後這墜落之穀沒有林攸,隻有井上邊刑。”
井上代笑了笑坐在板凳上說:“邊刑,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就當作靈金義手的代價吧。”
“前輩但說無妨,力所能及之事晚輩必然做到。”林攸回應一笑,給井上代吃了顆定心丸。
“我有個兒子,年齡可能比你大幾歲,他現在在東枝國主城裏,幫我把這封信給他。”井上代拿出一封有些年頭的信說道。
林攸看了看信封上已經糊了些的字“井上邊一親啟”,問道:“幾年了?”
井上代欲言又止,過了幾秒才回答道:“四十多年了吧,我老了,東枝國......不是我能進去的了。”
沉默良久,林攸毅然決然道:“好,我去,說不定我的同伴也在那裏呢?”
井上代聞言,將牆壁上掛著的一柄刀刃和刀鞘拿了下來交給林攸說道:“邊刑,此刀名為奉燕。不是我自吹自擂,雖然品質隻是中級武器,但使用起來絕對不輸高級武器。”
林攸接過奉燕,看著反光的刀刃,材質絕對不輸於自己的血鐵杵,隻不過是鍛造工藝的問題罷了。握持手感也極好,至少對林攸而言,這是他用過最好的武器。
而後井上代又做了一袋炒米交給林攸道:“路上長途跋涉,艱難萬分,一定要小心,炒米好存放,至少能吃半個月。我也沒什麼錢財,這十五銀元就給你做盤纏了。”說完還將一袋子的銀元塞到林攸手上。
“路上一定要小心,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井上代如同老父親一般叮囑著林攸。
林攸神色有些動容,他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父愛如山的力量,這股暖流流過他的全身。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道:“代前輩,我去了。”
井上代也擺了擺手說道:“隨時可以回來避險,有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林攸重重點了點頭,走出木屋,向著前方的山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