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身姿隨著蠱惑人心低迷的音樂扭動。
那腰身像是一把就能掐碎似的,皮膚嫩的像隨便碰一下就會出水一樣,沈塘也看的驚鴻一眼。
“臥槽,怎麼男人也能這麼....性感嗎?”
“真夠味!”
沈塘挪開麵具,喝了一大杯酒,忍不住讚歎著。
見池野還是毫無興趣地低頭看著顧憐的照片,沈塘突然扯了一把池野,不經意間池野抬起頭,視線正落在屏風後的男人身上。
這一眼,瞳孔就像地震了般,視線再也挪不開。
那屏風是半透明的,從池野的角度看過去,除了男人帶著麵具的臉看不清楚外,男人身上雖然有紅裙包裹,那紅裙卻是紗製的,雖然說不上是一覽無餘,但渾身的肌膚也若隱若現的能夠看的十分清楚。
強烈的熟悉感撞擊著他狂跳不已的心髒。
男人腰細如柳,搖拽中的每一步,步步生蓮,明明是充滿暗示的音樂,盡管看不清楚這小男人的臉,卻是莫名的能從這小男人的一步一舞,看出讓人心生憐愛的破碎感。
而那種破碎感,他曾十分熟悉過。
忽地,小男人肩頭的紅紗隨著小男人的動作滑落。
池野不知何時握在手中的酒杯頃刻間悄無聲息的被他捏碎。
那小男人的肩頭,紋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小蛇。
那條小蛇的位置....
池野麵具下的雙眸頃刻間紅到可怕。
那小蛇的位置...
是他曾在顧憐肩頭留下齒印的位置。
靈魂,四肢百骸,都在劇烈的震動著。
他雙眼如炬,一分一秒也不敢把視線從小男人的身上移開。
勾人心魄的扭胯。
掌心的玻璃碎片深陷皮肉。
這....個動作。
是他們第一次,顧憐跳過的....
“顧....憐...?”
似從胸腔發出的悶吼,紅透了的眼眶裏強撐著困住的那滴淚,滾落掉在了掌心。
池野不可置信地死盯著小男人,不敢確定這究竟是真的亦或者... 又是一場他妄想的夢?
這個小男人,會是他的顧憐嗎...?
渾身都在發癢,他騰地站了起身,又似想到了什麼,攥緊雙手硬生生的逼著自己冷靜的坐了回去。
倘若這個人真的是顧憐....
來不及思考別的,池野的嘴角就忍不住瘋狂的勾起一抹興奮的笑。
可這笑,僅僅維持了幾秒,他的一張臉就湧起了病態的憤怒。
如果顧憐還活著,如果真的是顧憐,那麼....顧憐是在逃開他嗎?
逃開他....?
池野的眼神變得從所未有過的偏執。
直勾勾的死死盯著屏風後萬種風情的小男人。
為什麼....?
要用死亡來逃開他...?
明明,他那麼愛顧憐。
怎麼可以...活下來也不回來抱抱他?
怎麼可以....讓他愛上了,就這樣逃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