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眸子頃刻間就變得炙熱。
幾分驚訝後,是癡迷的享受。
他不打擾,隻腳步輕慢地走到酒台,扯了扯領口,倒了杯紅酒,像個欣賞妃子的君王,朝顧憐舉杯。
顧憐的一瞥一笑,撩動著池野的靈魂。
池野一直最喜歡跳舞的顧憐。
人在追求夢想的時候是會發光的。
顧憐跳起舞時也是。
他是天生的舞者。
眸色越發深暗,烈酒入喉,也止不了渴。
身體某個地方已經蠢蠢欲動。
攥著酒杯的手收緊。
喉結上下滾了滾。
可卻沒有任何想要進一步的動作。
他偏要等神靈自願跌下神壇,他要等。
因為太過害羞,顧憐白瓷的皮膚透著抹淡淡的粉紅,好似輕輕一碰,就會壞掉一樣。
他期盼著,盡心討好著,拋開本是男人該有的尊嚴,心甘情願的笨拙著挑逗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是他認定的愛人。
是他已經愛上的人。
他所有有關於未來的幻想,皆與那個男人有關。
舞到了半途,身上已經多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晶瑩透剔的像珍珠。
池野好想一口一口含住,一滴也不浪費掉。
酒喝了幾瓶。
燥熱的越發厲害。
全身的神經像被點燃,快要衝出皮囊。
眼皮猛地跳了跳。
顧憐坐在了他的腿上,扭動著迷人的身姿。
沒有刻意低俗的動作,卻直接讓池野的雙眼紅到了底。
“憐憐....”
“你好美...”
他發誓,這輩子這是他見過最美好的第二個畫麵。
第一麵,是初見顧憐的那一眼。
“老公.....要我好不好?”
頭皮發麻。
五髒六腑都在雀躍。
大手握住了顧憐的腰間,欺身而上將顧憐壓在了酒桌上。
眉宇間掛著的那顆汗珠滴在了顧憐微顫的眼睫上。
嗓音啞的像是裝滿了沙礫,池野低頭凝視著顧憐,“不後悔嗎?”
顧憐因為緊張,胸膛上下起伏著,好看的羽睫慢慢掀開,與池野對視,“不後悔,池野,我想愛你...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喉嚨間似困獸的嘶吼溢出。
衣衫淩亂的一件件飄落在地上。
他終得到了他的寵物,亦或者是他的神明。
*
圓月懸於天空,最後一次結束,顧憐嗓子啞的連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軟塌塌的暈在了池野滿是汗水的懷裏。
溫柔的月光下,男人隱匿在月光下的側臉忽暗忽明,嘴角勾起滿足到病態的笑意,低聲呢喃著,“終於,吃到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