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
“哥?”
南知意站在甲板,茫然地扶著欄杆,試著喊了兩聲。
空中的雲飄蕩無依,即將被西下餘暉染成調色盤。
頂級豪華郵輪緩緩行駛海平麵,接天海麵鍍了層金,初春暖風掀起一角棠梨色微開叉裙擺,雪膩的小腿,毫無保留露出纖纖曲線。
皮鞋沉穩腳步聲好像停在不遠處,遲遲沒有回應。
她的眼睛看不見,可仍能感受到如芒在背的眼神注視自己,忽略那股不適,手指順著扶欄慢慢下蹲,一隻手摩挲著找披肩。
手指接觸的甲板地麵稍涼,她難得出來透氣,可能因為急切張手感受風的自由,披肩順著肩膀滑落;無助摸了半天,她打算放棄。
將一站起,手裏驀然塞進來個軟糯的東西,熟悉的細膩針織質感,她不由染上幾分笑意,明眸皓齒,彎彎的眼眸宛若即將拉開夜幕的粲然星子。
“謝謝。”
她察覺到是另外一個人幫的自己,運動鞋的動靜年輕活力,主人並未有說話的打算,南知意不欲多留,空茫順著欄杆緩步離開。
南知意是令人一見難移目光的美,腰肢纖細,溫軟大方。
來人不由自主駐足打量,如瀑長發柔順,唇瓣飽滿嫣紅;一雙眸子澄澈明亮,比正常常女子還明媚。
逐漸拉開距離,幫她的男生壓低聲音,湊身旁男人肩側。
“表哥,你怎麼沒半點屬於外國人的奔放熱情,好歹人姑娘長得我見猶憐,你對個漂亮的小瞎子都不肯伸手幫忙嗎?”
亓官宴側眸冷睨,謝恩趕忙自覺退離兩步,深知他不喜人靠近。
背倚護欄,欣長的腿裹在定製西裝褲管裏,亓官宴點了根煙,深邃的五官隱匿在吞吐的煙霧裏,餘光仍被那緩慢的姝色背影吸引。
東方古典棠梨色吊帶裙修身,姣好的曲線玲瓏有致,隨著她披上米色披肩,很快遮擋住那上好的一身冰肌玉骨。
那細腰掐起來,應當是用不了兩隻手。
她沒走多遠,匆匆趕來的男人牽住她的手,小心引著她消失在目光所及。
甲板上逐漸有人光顧,夜幕,晝亮燈光裏,遊泳池邊party酒醉人迷。
謝恩給亓官宴拿了杯香檳,閑聊南知意。
“要說起來,我跟她還是一個大學的,當年她剛踏進學校大門,全校男人跟狼似的跑去看,可誰都沒膽子追。”
“唉,可惜了,她大三時母親死了,眼睛也出現意外不得不退學,算她繼兄有良心,對她不錯。”
謝恩看不出亓官宴有表情變化,他寬肩窄腰,白色襯衣整潔合身,七分東方禁欲係紳士氣息在熱烈狂歡人群裏尤為出色。
盡管他在甲板稍暗角落品酒,仍吸引許多熱辣比基尼的女人搭訕。
不需他皺眉,謝恩張揚替他不留情麵拒絕,“嘖嘖,東方的黑眸,西方的金發,這麼一看,好似都不如南小姐好看。”
謝恩故意說給亓官宴聽,深覺他對南知意稍微上眼,畢竟他不近女色二十七年,擱平常自己要嘴上說給他找女人,他早翻臉了。
“下次,別找借口讓我出來浪費時間,”成熟的嗓音低沉,亓官宴冷漠轉身邁向電梯。
他按下電梯時,看到同樣等待的人稍有一瞬意外,很快恢複如常進去。
寬敞的電梯,三麵鏡子擦得清透,除他外,隻有南知意和緊護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