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門一但打開,你就要準備承擔回不來的代價,所以,你想好了嗎?”
無邊火海之中,一個黑袍老者向一個跪在他身前的中年人問道。
“老祖,我已無牽無掛,修行也早就停滯不前了,與其在宗門老死,不如搏一下來的痛快,即便找不回那東西,也落一個痛快,還請老祖成全。”
黑袍老者點頭說道:“也好,你既然已經決定,那麼十日後你還來此處,我們為你打開殤門,造化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中年人再次叩頭,緊緊攥著的拳頭,顯得很是蒼白。
“如此在下就不客氣了啊!”
善若水把手裏的折扇“刷”的一聲打開,胡亂扇了幾下掩飾著自己的激動心情,手下卻利索的將一大錠金子收進了袖袋。
“我家老爺說了,隻要善先生把這件事情辦妥,事成之後,另有重謝奉上!”一個管家摸樣的中年人笑著說道。
“張管家,你也知道,這江湖凶險,刀頭舔血,大家到頭來不過為了一口飯吃,青狼山此次敢冒這麼大風險劫了大小姐,估計所求非小吧?”善若水問道。
“先生所言極是,青狼山派人送來信箋,索要兩千石糧食,還要足銀一萬兩呀!”張管家歎口氣繼續說道。
“我家老爺講說銀子可以給,可這糧草若是給了,恐怕落一個資匪的名聲,今後仕途恐怕再難有寸進了,這實在是為難呀!”
“張管家稍安勿躁,這江湖自古以來就不是打打殺殺,江湖講的是人情事故啊!”善若水收攏折扇說道。
“除了生死,沒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談的。”善若水從袖袋裏摸出一本小冊子,翻看了幾頁後衝著侍立在一旁的丫鬟說道:
“元寶,去把先生我放在書房架子第二層上那個檀木匣子取來。”
丫鬟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不大功夫,就捧著一個木匣子走了回來。
善若水接過木匣,打開後取出一麵銅牌。
銅牌隻有孩童手掌大小,圓形,鏽跡斑斑,一麵歪歪扭扭刻著一個“狼”字,另一麵則刻著“寒州”兩個字。
將銅牌遞給張管家,善若水說道:
“張管家拿著此物,親自走一趟青狼山大寨,見到他們大統領薛青狼,就說寒州故人請他賞個薄麵把人放回來。”
略一停頓,又說道:
“銀子還是要準備一些,江湖朋友的麵子總是要給的,準備兩千兩就好,糧食嗎……”
略微襯沉吟一下,善若水接著說道:
“糧食不必管了,你就和他講,城東天和糧店給他青狼山留兩成幹股。”
聽說要親自去土匪窩,張管家汗都下來了,哆哆嗦嗦的問道:
“這個,非要我親自跑一趟不成?”
善若水聞聽展顏一笑:
“張管家不必擔心,前些年青狼山的大統領在寒州落難,是我周旋之下才脫了困,想來還是能賞我幾分薄麵的。”
“至於人身安危你大可放寬心,青狼山求的是財,要的不過是一條財路,有了長期的收益,誰還會為難你呢?”
張管家這才放下心來,連連稱謝道:
“都說這大正朝的江湖遍地都是善先生的朋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如此在下就代城主謝過先生了。”
善若水燦然一笑。
“好說好說,善某別的都缺,唯獨不缺朋友,這也多虧了江湖朋友抬愛。”
善若水打著哈哈端起了茶杯。
端茶送客的規矩張管家自然懂得,當即起身告辭,帶著兩個侍從回去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