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堯天坐下,喝下那杯牛奶燕麥片,非常香,濃鬱的牛奶味道,和麥片醇香的口感讓他念念不忘——盡管已經有20年沒有喝了。
“好喝嗎?”薑玄今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幾歲的孩子。
他似乎忘了弟弟已經30多歲了,自己也快50了。
宋堯天沒說話,起身去廚房,找到了筷子後,掀起鍋蓋夾一塊吃起來。
他也在奮力的配合哥哥演戲——夢回20年前。他趁著哥哥去衛生間洗手的時間,就是這樣偷吃的。
“小心燙你!”一模一樣的語言,一模一樣的語氣。
宋堯天不說話,吃一塊,再吃一塊……就站在廚房的灶台前,差不多吃飽了。
他吃飽後,把碗筷扔進洗碗池裏,然後坐到自己熟悉的沙發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兩個人互相為對方演繹的一場親情戲。都試圖將對方拉入到自己的世界裏,可是,誰都沒成功。
最終還是宋堯天先開了口:“我找一個男孩子,劉慶載。”
“哦,劉恩熙的弟弟吧?現在我可不能把他交給你啊,因為他是我控製劉恩熙唯一的辦法了。”
“你為什麼要控製劉恩熙呢?”
“因為控製住劉恩熙,就能控製住弟弟你呀!”
宋堯天睜開眼睛,看著薑玄今,好像不太懂他話裏的意思。
“我親愛的弟弟啊!智者不入愛河,但是你已經愛上劉恩熙了,你自己怕是還不知情吧?話說旁觀者清,我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宋堯天很惱怒,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質問道:“她是她,我是我,我不受任何人控製!”
“那好吧,既然弟弟你不喜歡,那我就留下了。她很年輕,應該能生很多孩子。我打算讓我的團隊做個試管,讓她生孩子,無休止的生孩子。”
宋堯天無名之火衝到了頭頂,起身一腳將他的桌子踹倒,並且揚言叫囂:“你敢動她一下你試試!”
“嗬嗬……怎麼還急了呢?我是不可能放她走的,能讓她活著已經很不錯了,隻要她能生孩子,就還有活著的理由。要不然,你們上島時路過的那裏有一棵很大的樟樹,就會是她的葬身之地。”
“你是變態了嗎?”宋堯天目光犀利的和他的親哥哥四目相對。
他怎麼會害怕和在乎這種眼光呢?隻是嗤之以鼻,不屑的說道:“如果,我說是呢?我就是變態了呀,我就是惡魔,我手術刀下死的人和救活著的比例是一樣的。救一個人就會死一個人……你要知道,活在這個世上,要麼足夠強大,要麼就任人宰割。”
宋堯天認真去想他到底經曆過什麼……他在醫學院的時候被人欺負了嗎?或者,是在工作上被人打壓了?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不能成為他知法犯法和殺人越貨的理由。
島上有非常美的日落,夕陽的倒影在海平麵上隨海浪晃蕩著,橘黃色和海藍色交織在一起,美麗的動人心魄。
隻是這麼美麗的景色下,掩蓋著無數血腥的暴力。
“堯天哥!哥哥!”真櫻使勁的拍打著窗戶叫喊著,她看見了失魂落魄的宋堯天在外麵,他的身後一直跟著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