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堯天也完全沒將這些人放在眼裏:“今天是我上任以來第一次和諸位開的一個正式會議,我在這裏再一次隆重的介紹一下我自己,我畢業於國內政法大學,在哈弗讀的研究生,我熟知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不敢說倒背如流,但也絕對比在座的各位知道的多得多。我今年37歲,學政法二十年了。我知道諸位的工齡都很長,但是並不影響有些人無知。”
他並沒有囂張,講話的態度甚至還很誠懇,誠懇中帶著一絲狠辣。他隻是很客觀的講了一些事實。然後他拿起桌子上的文件,裏麵總共40張紙。
每位局長都有一份。
張秘書給每個人發下去,好像他們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第一個拿到這張紙的人,已經有些心絞痛了。
他胡亂的將紙條揉亂,旁邊的人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將他嚇成這樣。
“什麼呀?”
剛才還蠻不在乎的人,現在一個個都謹慎起來。
“這種東西我多的是,大家隻看自己的就好,看多了會有生命危險。”
宋堯天用這種把人逼到絕路上的手段,將每一個人都控製了。
張秘書將這些東西發完,整個會場已經鴉雀無聲了。
“很好,看來大家都對自己做的事情非常清楚。那麼我就來安排一下下半年的工作了。”
宋堯天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很想笑,既不服也沒辦法,就是這種忍氣吞聲的態度很治愈。
紙上有什麼威脅他們的內容嗎?並沒有。隻是他們貪汙受賄和過賬的記錄,但,這就是威脅他們的內容!
說白了是個官都有,有幾個清白的此時格外的自信,這些年的堅持是對的。
沒有一個人敢問這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明擺著的意思嗎?
作為新上任的市長,這些人極不配合,那當然要使出一些手段了。
林真櫻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幫他查的。總算在他今天開正式市局會議的時候用上了。
一筆筆款項清清楚楚,落尾處還幫他們估算一下刑期。
“諸位的檔案一定要自己保存好,要是被別人發現了,市局不一定能保得住大家,再好的朋友之間也會有秘密的,對不對?”張秘書不緊不慢的將空著的檔案袋,扔到垃圾桶裏。
“那麼,如果諸位沒有什麼異議的話,我就要開始講工作了。”
在場的人沒有敢反駁的,隻是默默收下“見麵禮”,一個個從剛才的囂張變成了精神頹廢。
馬南英沒有那份文件,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大家的態度發生了倒戈。
散會之後他攔住了幾位局長想要問問剛才他們手裏拿到的是什麼,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
馬南英氣急敗壞的衝著這些人罵了一通:“呀,你們這幫雜種,忘了我平時怎麼對你們的嘛,啊!?他給了你們什麼東西就把你們收買了?阿西八……”
不管他怎樣罵,大家都不為所動,各自離去。回去的路上,任何人之間都沒有交流。
宋堯天站在會議室的窗前,看著樓下國旗廣場的眾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