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房門被猛地踹開。
“來人,把她捆起來!”
清晨,硯青還在睡夢中卻突然被驚醒。
原來是村裏來人要把江月帶走了。
“嗬,臨死前屋裏居然還來了個野男人,想最後做回人?”帶頭的一個猥瑣大漢說道,“和叔說叔也可以做到啊。”
江月的眼神裏沒有害怕,沒有驚恐,隻有空洞的絕望。
江月木訥地走上前去,任由那些大漢上下其手地束縛。
“慢著!”硯青說話了。
“喲,小白鴨不滿啊?要不然你陪她一起死?長得倒是蠻清秀的。”
“混賬,給你三息時間放了她,否則獸潮還沒到你就先死!”
那壯漢看著眼前比自己瘦弱的青年居然如此口出狂言也是來了興致。
“我倒想看看你能幹什麼,我就站這,你有本事……”
話還沒說完,那壯漢就感覺自己的嘴突然動不了了。
硯青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已經變形了,骨頭,牙齒穿過皮肉暴露了出來。
“你想說什麼,話別說一半啊。”
那壯漢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個青年,恐懼的驅使下讓他忘記了疼痛。
硯青冷不丁的這一手也鎮住了後麵的那群壯漢。
一個個站著不知道該幹什麼。
這時村長來了:“年輕人,獻祭人牲是我們村曆來的規矩,你何必破壞呢?又憑什麼破壞呢?”
硯青像丟垃圾一樣地把那壯漢丟出了屋外,然後徑直走了出去,一群壯漢都被他的氣勢嚇得步步後退。
硯青思考了一番,殺一兩個人肯定不可能鎮住這幫人的,隻要自己一走,他們該幹嘛照樣幹嘛,隻能暴露身份了,雖然後患無窮,甚至可能會傳到燁帝那裏,但是總比三天兩頭因為這種無厘頭的習俗搞出人命來的好。
“就憑我是炙殷國上將軍硯青夠不夠!”
這一話,直接引起眾人議論紛紛。
村長也沒想到這人來頭這麼大,要知道別說炙殷,就是炙殷現在的附屬國墨國,想屠了這村子也就是出動幾個人就能解決的事,炙殷來人確實惹不起。
不過他還是壯著膽子說道:“就算是炙殷國來人,也不能沒有來由地傷人,破壞當地習俗吧,我們是觸犯了炙殷什麼律例嗎?還請大將軍明示。”
這話倒是問住了硯青,不過他反應很快,一把把江月拉了過來攬住:“怎麼?我堂堂炙殷大將軍的聘妻都要被你們拿去喂畜生了還不能動手了?”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將軍,我們村可從來沒炙殷的人來下過聘書啊!”村長聽到這位祭品居然是炙殷大將軍的聘妻立馬就蔫了。
“我昨天剛來下的,不行嗎?念在你們不知者無罪我暫且不計較,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帶她走,要麼我現在調兵來!”
那村長顯然是嚇傻了,這是選項嗎,這哪有選擇啊,可是不獻祭祭品,獸潮來了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著急忙慌地從村頭跑了過來:“村長,大事不好了!獸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