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能不能歇會兒了啊,錘子都讓你打成棍子了!”
日天錘錘頭和錘柄中間連的龍筋已經斷了,錘頭落在地上,他的手上隻剩下了一根棒子。
“你好意思講,你的槍尖都磨平了,不也是根棍子嗎,再看看你那氣喘籲籲的樣,還說我?幾個臉啊?”
原來在數次用槍尖卸力的行為後,硯青的長槍也已經磨平了。
“我說,你覺得我這武器如何?”龍念赤發問道。
“你好意思問?你這武器不僅工藝簡單,而且極其耐磨,多好用啊。”硯青翻了個白眼,“我這把長槍隻是普通的量產品,如果我有你的武器,你已經趴在地上求饒了!”
“量產品?我們那要是能量產你這種武器我在後麵喝喝茶就能贏你了!你連和我單挑的資格都沒有!”
兩個人就像小學生吵架一樣,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在說別人國家怎麼怎麼好。
“你個懦夫!躲在這圍牆之上!這破牆連龍族大軍都打不進來!懦夫!懦夫!烏龜王八蛋!”
“你好意思講!要不是你們天天騎了個龍無所事事地gai溜子一樣逛,你連看見我們城牆邊邊的機會都沒有!”硯青不忿道,“還有趴著龍族脖子上牆那種怪招,你是蒼蠅嗎,這麼喜歡爬爬爬,怎麼想得出來的!”
“我怪招?刨坑,玩火!你是狗嗎?”
“你個匹夫,我忍不了了!”
“讓你忍了?!”
兩人揮舞著手中隻剩棍棒的武器,再一次戰到了一起,隻是這一次,雙方好像無意中都沒有下死手。
“混蛋,朝哪打呢?你是看不起我嗎?照頭打!”硯青挑釁道。
“淦。”
龍念赤咒罵一聲,勢大力沉的一棍子朝著硯青夯去。
金鐵相交發出的爆鳴讓兩人不由自主地退了回去。
“你這武器怎麼還能彎?”龍念赤看著硯青手裏已經彎曲的棍子叫罵道。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都沒彎。”
“但我折了啊!彎了還能秀,我這可就廢了啊!”
兩人又一次戰到了一起,兩人在這場戰爭中愈發欣賞對方,但是因為自己死去的兄弟們,又不可能主動認輸並承認自己對對方的欣賞。
棍花飛舞,兩人戰至酣暢淋漓,漸入佳境。
硯青的棍法撲朔迷離,攻守兼備,棍棒的攻擊中還摻雜著拳腳,讓人不敢放手攻擊的同時又疲於應對。
而龍念赤的打法則截然不同,他借著體型巨大的優勢和硯青以傷換傷,他每一棍都勢大力沉,震得硯青虎口發麻,硯青的整個小臂感覺都要裂開了。
直到二人的武器都再也無法使用,二人又開始了用拳頭硬碰硬地戰鬥。
“這次你可不會這麼好運地抓住我了。”
“我倒想看看你那古怪的消力招數能不能用在拳腳上!”
龍念赤話音剛落,比沙包還大的拳頭就已經朝著硯青砸去。
硯青彎下腰,雙手放在胸前,隨時準備硬接下這一擊隨後借助消力將力量回敬給龍念赤,讓他嚐嚐自己的味道。
戰爭的最後階段,太陽從烏雲中探出頭來,曙光照在大地,可卻不知道預示著誰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