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奴家便改名兒喚做碧夢了，”對這名字似挺滿意般，這碧夢輕點著頭，“爺，要不要聽個小曲？”
小曲，古軒想起古代的文人騷客們，來青樓都借了聽小曲的名義，末了還為了證明般，競相做些個豔曲綺詞，倒也能在市井民間搏些才名，曲子也能聞於風月場中。
“也好，”古軒雖然沒多大興致，還是點點頭，“你且唱來聽聽。”
“不知爺想聽什麼調調兒？”
“什麼曲子倒無妨，你唱便是。”
“那，便唱這首望海潮吧。”
……
“奴如飛絮，郎如流水，相沾便肯相隨。微月戶庭，殘燈簾幕，匆匆共惜佳期。才話暫分攜。早抱人嬌咽，雙淚紅垂。畫舸難停，翠幃輕別兩依依……”
曲子還挺長，古軒聽著甚是無趣，在椅子上坐著不禁打盹兒，頭一點一點的樣子瞧來很是困頓，碧夢起身幫他蓋了件衣物，又替他輕輕按著頭，“爺可是乏了？這要休息麼？”
“唔，是有些乏，不想竟睡著了，嗬嗬，你唱曲子給我聽，還不如對牛彈琴了。”古軒有些過意不去地笑著道。
“這都是奴家學藝不精，微末技藝倒是獻醜了，”看古軒使了力氣卻還是睜不開的眼，碧夢問道，“爺這便歇息了罷？”
“恩，也好，今兒中午喝的有些多，頭現在沉沉的。”
“那容奴家把床先鋪好，”頓了頓，又低聲問道，“爺..可還要奴家陪您？”
“呃……不用了，你也自去歇息了吧。”
碧夢鬆了口氣，福了一禮，“奴家退下了。”
古軒兩世的第一次……逛青樓，幾乎就以這種怪異的方式結尾了，卻不想這天夜間，城中陰暗的角落裏，又發生了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古軒打發走了碧夢，回身倒在床上悶頭就睡，床上鋪的褥子很厚實，藍色緞麵的棉被蓋著也極舒服，他也沒有在外邊睡覺的覺悟，或者是真的喝多了，總之這一覺睡得格外舒坦。
“啊！”……
沒曾想淩晨間卻被一聲淒厲的大叫吵醒，揉了揉模糊的雙眼，古軒納悶的想這誰大半夜大呼小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聽聲音像是在後邊街上傳來的，古軒打開窗子，被嗖一下飄進來的冷空氣吹了個寒顫。
夜雖然很深，但好在空中掛了輪圓月，臨近十五的月亮平靜地散著銀色的光，鋪撒在這不平靜的夜裏。
循著聲音的方向往街上望望，卻沒見有什麼人，莫不是自己做夢？古軒納悶的想著，方才起身時隻披了件外衣，這時被冷風吹的有些冷了，正待關了窗子，餘光卻撇到巷子裏有個暗色的身影，正一步步朝深巷裏挪著，這時被月光一照，在身後拖了長長的影。
嘿！就這小子吧，幹嘛呢這是，偷東西？古軒壞壞地想，自己是不是該去拾掇一下這大半夜拌鬼聲，讓人睡不好覺的家夥，好歹也算是為民除害、除暴安良，哈。
看著那人挪兩步便休息一下，好賴爬到巷子拐角處，卻如何也不動彈了。
怎麼回事？咋不動了？在這邊樓上偷窺著頗有興致的古軒見這人好長時間沒動，納悶地想，這貨不會睡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