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海浪工作中和趙玉龍沒有過交集,他並不認識趙玉龍,更不知道趙玉龍是沙壩鎮副鎮長。

“沒錯!”趙玉龍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所以說,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們放了?”

“把你們放了?”錢海浪幹笑了幾聲,突然伸出手,摘下趙玉龍戴著的墨鏡。“沒那麼容易!你以為,你們犯的事兒很小?”

“難道很大?”趙玉龍歪了一下腦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你什麼情況?在什麼單位工作?父親做什麼的?”錢海浪倒也不敢囂張,公事公辦的問道。

“你別問那麼多了!”趙玉龍有點不耐煩的樣子。“趕緊把我們放了吧!反正,你遲早還是會將我們放了的!現在放的話,可能沒什麼事兒。要是拖的時間太晚了,那就不好說了……”

盡管趙玉龍的語氣輕描淡寫,其他的人都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

豪運酒店一樓大廳。

徐俊良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悶頭吸著煙,眉毛擰成了一團。

“什麼情況這是?俊良,會不會是運達酒店老板搞的鬼?”張躍冬坐在徐俊良的對麵,不停的吸著煙。

繚繞的煙霧中,他的臉色很凝重。

而他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判斷,是因為,豪運酒店和運達酒店的矛盾由來已久。

當初,正是看到運達的酒店生意紅紅火火,張躍冬才在斜對麵的這條街道開了豪運酒店。

從他的角度分析,他搶了運達酒店的生意,運達酒店采取報複措施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有證據嗎?”徐俊良抬頭看了張躍冬一眼問道。

“證據沒有!不過,這種事用腳趾頭都能夠想得出來。我搶了運達酒店的生意,運達酒店老板肯定生我的氣。而且,剛才那20輛豪車在咱們市繞了一圈之後,不是開到運達酒店嗎?如果你想要證據的話,這就是證據!”張躍冬說。

“真要是運達酒店老板幹的好事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徐俊良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咬牙切齒的說。

李秋語和他父母坐在旁邊一直不敢吭聲,其實他們就算想說什麼,也插不上嘴。

這種事,他們一普通家庭根本,幫不上忙。

不過,聽到徐俊良和張躍冬討論炸街的幕後指使,李秋語不由的張了張嘴,她想告訴徐俊良,這件事的幕後指使有可能是趙玉龍。

然而,一想到徐俊良是市委副書記、市長,她就把到嘴的話吞了回去。

要是告訴徐俊良,炸街活動的幕後指使可能是趙玉龍,徐俊良肯定會對趙玉龍采取猛烈的報複措施的。

不知怎地,李秋語有點不忍心趙玉龍受到報複。

畢竟,兩人談感情談得好好的,她突然提分手有點過分!

已經對不住趙玉龍了,她怎麼可能還忍心讓徐俊良報複趙玉龍?

“俊良,我覺得,對你來說,當前最重要的,還不是揪出幕後黑手,而是,省委書記和市委書記那一關,你怎麼過?”張躍冬有點擔憂的說。

事實上,徐俊良剛才一直為這件事深深擔憂。

原本已經夠揪心,聽張躍冬這麼說,徐俊良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