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什麼人膽敢在我們冒險者公會鬧事?是不想活了嗎?”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怒喝,周圍的人頓時哄散,開玩笑,被安上了這個罪名,那就真是不想活了。
而剩下的七八個,卻都是方才抽出了武器的漢子,他們你望我,我望你,竟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一起將手指向了阿德。
“大人,就是這個小子,他竟然在武者大廳之內動武,打傷了我們的同伴!”
其中有機靈的,立時出聲,將那個大罪名安在了阿德的頭上。
“哼!終於出來了嗎?”阿德心中冷笑著,卻不說話。
“小子,真的是你?你敢在我們冒險者公會鬧事,是不把我們公會放在眼裏了?”銀盔銀甲金披風,腰掛長劍步從容,從人群外圍,行來了一隊威風凜凜,氣勢逼人的銀甲武士。
說話的正是領頭的一位銀甲武士,正冷冷地看著阿德,右手,已經抓住了劍柄。
“不知道大人怎麼會知道這裏有人鬧事呢?”阿德帶著疑惑,淡淡地道。
“廢話,這裏圍了那麼一大堆人,不是有人鬧事是什麼?當我是瞎子嗎?”那銀甲武士冷笑道。
“哦,大人果然英明神武,氣勢非凡,料事如神,我真的是那麼認為的!”阿德像是大吃了一驚的樣子。
“哈……”大廳之內的冒險者忍不住一聲哄然笑了出來,這一句將人家讚上了天,然後再將人家狠狠地摔下來,可真是陰險……
那銀甲武士本來聽到前麵兩句,心中得意得很,哪料到阿德最後給他來上一腳狠地,怔了一怔,頓時大怒。
“大膽匪人,膽敢在冒險者公會鬧事,還敢出言侮辱高貴的銀甲衛隊,簡直是不知死活,來人,給我拿下。”銀甲武士惱羞成怒,直接怒吼道。
“慢著!!”阿德大喝一聲,竟直接蓋過了領頭的銀甲武士的聲音,將他身後正準備拔劍的銀甲武士一下震住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領頭的銀甲武士冷冷地道。
阿德疑惑地道:“大人,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鬧事,然後又有哪隻耳朵聽到我侮辱了高貴的銀甲衛隊的?”
“你……”領頭的銀甲武士頓時啞然,話說,他真的沒看到阿德鬧事,也沒聽到阿德侮辱銀甲衛隊的說。
“難道準備隨隨便便地給我安一個罪名,然後就將我定罪嗎?難道,神聖無敵的冒險者公會之中,竟然會有這種肮髒,無恥的事嗎?難道在冒險大廳之中,大人竟要當著這麼多冒險者的麵,給冒險公會添上那令人憎恨的一筆嗎?”
阿德越說越激動,就好像是真的在為維護冒險者公會的名譽一樣。
“大人,你這樣做,把千千萬萬把冒險者公會當成自己的家,當成自己的樂園的冒險者處在何地?如果在這冒險者公會之中,大家被隨隨便便地安一個罪名,不要證據,不作分辯,這樣的冒險者公會,還是大家的家,還是大家的樂園嗎?大家說一下,大家要不要這樣的冒險者公會?”
最後一句,卻是對著整個大廳,所有的冒險者說的,阿德似是喊出了全身所有的力量,聲嘶力竭,痛心疾首……
“大家說一下,大家要不要這樣的冒險者公會?”
這樣一句包含著憤怒,不甘,憎恨的感情的怒吼,傳遍了整個大廳,震入了大廳之中所有的冒險者耳中,心裏。
大廳之中,大部分冒險者是從頭到尾看著這出戲的,也有些是後來的,阿德就是在賭,賭不是所有的冒險者都是像所謂的青狼冒險團那樣的貨色,賭之前魯依被圍迫的情況,能引起一些冒險者的同情心,賭青狼冒險團的強霸作風,會引起一些冒險者的怒火。
這並不是毫無根據的賭博,阿德在心裏麵,甚至有八成把握,因為,他早注意過了圍觀的冒險者的神色。
之前,阿德剛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圍著魯依的人群中,有大多數人是明顯同情魯依,卻不敢出言的,而有不少人,則是對青狼冒險團的人不屑,憤怒,憎恨的,隻有少數人是則是單純看熱鬧。
而銀甲衛隊來之後,圍觀的人雖然散了點,但很快就圍了回來,隻是沒方才那麼緊就是了。
阿德所要做的,就是要把那些同情心,那些憤怒,引出來,還有讓那些看熱鬧的,就算不幫自己,也不要去幫青狼冒險團。
“不要!”
“不能這樣!”
“把事情查清楚,就算是冒險公會也不能這麼霸道。”
“沒錯,抓人要講證據!抓人也要抓得讓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