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寬大的街道上,清晨陽光明媚,照亮了滿城房瓦,也照暖了這秋日裏的稻田。‘‘姑娘,我看你麵色泛白,手冷體虛,印堂隱隱發黑,是有大災之相啊。’’語氣凝重。隻見一老道身著黑白色道服,木簪束發,一桌一椅,一麵旗幟,他身材瘦小,有一捋到胸口的胡子,一臉嚴謹。坐在對麵的紅衣女子一臉不解道:‘‘大災,什麼樣的大災啊?’’可語氣卻是絲毫不慌,對於老道說的什麼大災大難一點兒也不擔心,就如同在聽別人的事一樣。老道緊鎖著眉頭,仿佛天都要塌下來一般,停頓了一忽兒,才道:‘‘輕則有血光之災,重則危及生命。’’簡單一句話,卻是越說越可怕。可那女子還是一臉鎮定,對於什麼血光之災,危及生命這種說法,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還麵帶笑意開了口:‘‘道長可有解決的辦法?’’老道立馬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條項鏈,黑棕色的長繩,中間吊著一個圓形的雕刻物,中間有一顆類似紅寶石一樣的石頭,周圍有銀邊鑲嵌,看起來還挺好看的。‘‘我這裏有一個厲害的法器,隻要帶在身上方可化解。’’說的好不神奇。女子接過,卻隻是左右翻弄了幾下,就放到了桌子上,似乎不感興趣。隻道:‘‘那道長給我算算姻緣吧。’’老道也怕這生意會走,立馬又認真了起來,捋了捋黑白相間的胡須,眯著眸子又仔細看了一番那女子的麵相,而後又是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姻緣……姑娘這姻緣坎坷啊,說句不好聽的,有些克夫,你麵相不是旺相,以後有無子女都很難說。’’說完,還糾著臉作勢搖了搖頭,顯得格外嚴重。轉而又從袖子裏拿出了一樣東西:‘‘不過不要緊,這多子多孫符你壓在枕邊,就能讓你化去這纏身的厄運,日後定然兒孫滿堂。’’又將這符放到了那女子跟前。隻見她低頭一看,卻對老道所說的話並不深信,挑眉道:‘‘哦~那這兩樣加起來多少錢啊?’’說到錢,隻見那老道捋胡子的動作一頓,眼眸一亮道:‘‘我見姑娘命運坎坷,就少收些,兩樣三兩銀子。’’還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女子故作糾結,道:‘‘這麼貴啊?’’三兩確實貴了些,平常老百姓怎麼可能買的起。老道:‘‘哎!這都是好東西能保佑你的,若是平常我都是四兩賣出去的,錢乃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那說的甚是有理。‘‘可否再便宜一點呢?’’老道可能這幾天生意不好,難得來個客人,一時間也有些難為了,糾結了一會兒,道:‘‘這……那就再少一兩,不能再砍了。’’隻見那女子笑道:‘‘道長都說錢乃身外之物了,再少些也無不可。’’那笑越發深邃了起來。那老道正了正臉色,道:‘‘姑娘此言差矣,我憑本事賺錢,這是我應得的。’’說別人時很是有理,說到自己,那更是有理了。‘‘可道長這命算的似乎不太對。’’她拿起了那兩樣東西:‘‘這法器做的……也真的太差勁了。’’有些嫌棄的又放下了。道家法器,本是治邪鬼妖物的,可如今她都碰的,一點兒法器應有的感應沒有表現一分,說明沒用,就是個木頭疙瘩和一張平常的紙瞎畫了幾筆而已。隻見那老道臉色一慌,似乎被說中了,但嘴上還是不承認,吹胡子瞪眼道:‘‘你胡說些什麼!我在這道上混了多年,雖說不是高等道士但也是有一定修為的,你沒錢就別在這浪費我的時間,快走快走!’’這是惱羞成怒了?被她說中了?女將軍撇了撇嘴,也有些鄙視這老道了。連她是人是鬼都識不出來,還好意思說自己混了多年,連她家小道士三分之一都比不上。‘‘怎麼了?’’這時,一個清潤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仿佛春風襲來,暖了心田。女將軍沒站起來,坐在凳子上轉了過去,抬起頭,看著白色的身影,笑道:‘‘你回來了。’’眉目間都是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