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一番說解,讓煥澤一時間愣了神。
轉頭神色微妙,半信半疑道:“你是皇子?”
這口氣,這模樣,從裏至外都透著不信。
容華張了張手臂,神情突然嚴肅,眼神不再嬉笑,換之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深沉與陰冷,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嗓音低沉:“怎麼?不像嗎?”
恍惚間,煥澤隻感覺麵前的容華像是被另一個人附身了一般,一點兒也不像他了。
女將軍看不到,但聽著容華這語氣,還真有點兒那麼回事。
容華看著被自己嚇傻的煥澤,忽然咧嘴一笑,又是那個他們眼裏的容華了。
推了推煥澤:“被我嚇傻了?在宮裏我就這個樣,出來了,不用受約束了,我自然就活的輕鬆了。”
住在一個什麼都有人替你管,人人懼你的地方,再好的心性也有被瓦解,變得沉悶的時候。
看著下麵的街道,容華隻感覺這一刻,心中暢然無比。記得他第一次出來時,看到的也是這樣的場景,一回眸,便看到了人群中的一抹身影。
煥澤反應過來,看著又依舊如常的容華,臉色立馬一變:“你這皇子未免太弱了點兒。”
容華想到了他和狐狸第一次碰麵的時候,打了一架,但誰也沒落著好處。
“要不是老頭兒封了我的修為,打你是輕輕鬆鬆的事。”他不是吹,是實力讓他有資本狂傲。
煥澤道:“你就吹吧。”
容華也聽不得了:“你是皮癢了是吧?"作勢,還擼了一把袖子。女將軍見他們這又要吵起來的架勢,立馬製止道:"好了,來,讓我們舉杯,送別我們的朋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酒壇舉到了空中。容華見女將軍舉壇了,也懶得理會煥澤了。白無不喝酒,但也舉起了杯子,以茶代酒。煥澤也沒敢坐著。喝完之後,容華突然有些不舍了,那種感覺突上心頭,還真有些難受,本來都打算一起去闖天涯了,想象中的美好還沒做呢就成泡沫了。"和你們相處的這些日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此情此景明明是相聚的時候,可圍繞他們的卻是截然不同的一場送別。女將軍拍了拍容華:"別這麼傷感,日後肯定還會再見的。"容華點了點頭:"有時間,其實你們可以來蛇族找我的。"怕你公報私仇。"煥澤突然插空小聲嘀咕了一句。容華白了他一眼:"你愛來不來。"女將軍看著他們吵嘴,沒在打斷,看了看身旁一直沒說話的白無,俊顏麵容如冠,雙目如星辰璀璨,清冷的神情卻也讓人悸動。忽而,薄唇微動,似有笑意流淌而過,絢麗的色彩一下一下的閃過他的臉龐,一暗一明,舍不得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