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已被抓,白無便可以交差了,縣令知道後那叫一個感激重重的謝禮那是毫不吝嗇的送給了白無。但白無隻要了些銀子,足夠他和女將軍用就夠,不貪多。臨走時女將軍去找了一次容華,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容華這隻妖脾氣性子女將軍覺得很合得來,算是交他這個朋友了。女將軍去虞珍兒院子找容華時隻有他在,正好避開了虞珍兒。容華見女將軍來了,心中也是開心的,畢竟他所識不多,女將軍算坐一位。"如花,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女將軍神色認真,她是挺關心容華這一對,她不希望他們日後後悔,畢竟她也曾見過人和妖在一起最後的結局,並不好。容華無奈的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女將軍,到底也沒再糾正她什麼,他也習慣了。隻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至少為了珍兒。"他已經有打算了。
榮華臉上的沉沉憂色卻讓旁人都看得出他不舍。女將軍眸光低落,拍了拍容華的肩膀,她不太懂如何安慰人,隻能這麼無言的安慰了。容華笑了笑,也沒露出什麼太過傷心的樣子,他還是挺要強的,特別是在女將軍麵前,他可不能讓她看了笑話,可心裏卻也痛的不行了。半許一妖一鬼都沒言語,當看到門外不知何時出現的白無時容華才道:"你們要走了嗎?"轉頭看向了女將軍。女將軍也看到了來找他的白無,心知是要走了。"是啊,以後有緣再見了。"他笑目以對起了身。容華隨後拋開了以往逗趣的模樣轉而認真。"保重。"女將軍將鬥篷穿戴好,看向了容華,笑道:"你也是。"即使是道別他們都不希望太過沉重,就這麼一笑而別吧。離開縣令家後。白無和女將軍又啟程了。找個落腳的地方,趁著月色正好,女將軍又跑到屋頂上喝酒去了,就如她與白無初見時一般。白無找了她許久,最後看到屋頂之上的紅色身影,飛身也坐到了上麵。"你來了。"女將軍看了一眼白無,便放下酒壺。她坐在白無下麵,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四周很安靜,沒有什麼人。白無看著她:"怎麼不回房間?"聲色如清泉又仿佛如這夏日的冷風,舒心無比。女將軍有時候覺得同白無,說話都是一種享受,他聲音好聽,說什麼都感覺動聽。"就是看著這月色正好又有酒就想上來看看。"她一直有這麼個習慣,習慣一個人坐在這無人的高處喝酒,看著這黑夜的風景,孤獨的一人,不知不覺已經千年了。如今唯一不同的,便是身旁多了一人。"我說過,縣令家那件事後就告訴你我的事。"白無看著下麵躺著的女將軍:"其實若是勉強,可不必說的。"女將軍沒有看他,卻笑了:"小道士,你可是答應我要給我尋回記憶的。"若是不知道我的事情,你無何尋?"白無想了想,確實如此,但他其實沒有尋向他人私事的習慣,除非女將軍找他說,不然他真的不會問的。"那你說,我聽著。"於是,白無就真麼陪著女將軍坐著,安安靜靜,卻讓人安心。其實女將軍沒有生前記憶。自己根本也不知曉多少,大多也是自己猜想到的。女將軍坐了起來,轉頭看向了身後的白無,那銀銀月光下的白衣少年,讓她不覺又晃了心神。"我沒有生前記憶,但在這千年間我自己也猜想到了些許,渡年讓我知道了自己是何身份,還有我身上這根腰帶,你應該一開始就看到了。"說著,白無也看向了女將軍手裏的骷髏頭腰帶,別人眼中恐怖的東西,白無卻看不出一絲懼意。,若是旁人看到定會覺得女將軍肯定是個吃人的惡鬼,還拿人骨做飾物,可白無卻覺得,這跟骷髏頭腰帶應該不同。女將軍坐到了白無身側:"看出什麼不同了嗎?"說完便將腰帶遞給了白無。白無仔細看了一番。"骷髏頭一共十個,中間那個較為特殊,是紅色的,是血。"白無抬眸看向下了女將軍,略微有訝異。
難怪那天女將軍會說那是她的血,原來是這上麵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紅色的骷髏頭豈不是……是女將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