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將軍看了他一眼：“你這是特意來找我喝酒的？”
還自帶家夥。
容華喝了一口酒，許久不曾喝過的他，差點兒嗆到。
女將軍隻是默不作聲的笑了笑，抿了一口。
容華喝了一口酒，呆呆的凝望著一個地方看了許久，才道：“我昨晚想了想你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氤氳的酒香，不知醉了誰。
女將軍：“什麼？”容華眸光流轉，薄唇輕啟：“人妖殊途。”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是斬斷這段情的利刃。
女將軍放下酒壺，雖隻有四字，卻讓人頓時想法頗多。
忽然一下子就連她這個旁鬼都有些惆悵了。
“那你想的怎麼樣。”
既然已經知曉，那就總得有個決斷。
容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他和珍兒到底該怎麼辦。
女將軍當時也不是玩笑，人和妖在一起本來就有太多的弊端，不會有好的結果，她不是那些固執的所謂正派，其實對於這一對，她挺惋惜的。
身後的仆從走過，卻沒有看向這邊的一鬼一妖，安靜的院落忽然刮起了風，吹動了滿池青荷，也吹亂了容華的心。
他仰頭悶了一口酒，心中似乎帶著一股怨氣，看向女將軍：“其實，我一直不懂，人和妖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我隻聽著身邊的妖和人一直說著這些，可為何，又不知。”
都說人妖殊途，可這殊途在哪兒，卻無人與他說起。女將軍忽而大笑一聲，豪邁的身姿靠到了身後的柱子上，指了指容華：“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沒經驗。”
她這可不是嘲笑，隻是容華也算是修煉多年的妖怪，卻是連這些都不曾弄明白就喜歡上了一個女子。
容華不解，但也好奇，便認真的聽女將軍向他道來。
女將軍神色一凝，不禁想起了故人，有些惆悵。
“我以前有個朋友，他也是妖，和你一樣喜歡上了一個凡間女子，兩人愛的都生死相隨了，可是最後他們卻沒有在一起，而且，他還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子嫁給了他人。”說完，喝了一口酒，帶著絲絲憂愁。
那是她多年前的事了，如今想起，卻恍惚在昨日。
容華眉頭一緊，追問道：“為什麼？”
女將軍道：“人妖殊途，沒經曆過的自然以為這隻是為了阻斷人與妖之間的關係的借口而已，可不知，這其中的原由其實並非沒有道理。”
起初，那人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不顧他人的勸阻跟那女子在一起了，可後來他卻後悔了。他差點兒就將心愛的女子害死。
“你們妖都是通過吸攝外來的靈氣修煉的，正道靠吸收日月精華，邪道靠吸食別人的靈氣或元氣來修煉，但不管是正是邪，妖和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吸攝人的，最後的結果你也應該猜的到。”
容華愣了愣，神色一暗，低聲道：“珍兒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