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娘哭求孫道士幫她,孫道士和七娘一樣,不想多管秦四娘的閑事。
雖然秦四娘的樣子很是可憐,口口聲聲說她有天大的冤屈,可若孫道士答應了幫她,就是公然和鬼差作對。
得罪兩個鬼差是沒什麼,可鬼差背後是整個地府。
除非孫道士修煉成仙,否則,終有一天他要去地府。
秦四娘一臉幽怨地被帶走了,孫道士便笑道:“已經是深夜了,貧道也要去辦事了,告辭,告辭。”
李宣有些好奇孫道士半夜要去幹什麼,隻是不好打聽。
目送七娘離開,李宣回到了房裏,柳直早已經醒了,問李宣剛才為何鬼氣森森的。
李宣把秦四娘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柳直感慨道:“那梁廣義真不是東西!”
李宣搖搖頭:“這世間,衣冠禽獸多著呢!”
兩人談論了幾句,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天還未亮,柳直和李宣就被吵醒了。
仔細一聽,原來是離客棧不遠的縣衙有人在擊鳴冤鼓。
一會兒客棧裏的人差不多都醒來了,有好事的人便去縣衙查看,誰的冤屈那麼大,天還沒亮就來擊鼓鳴冤。
七娘也睡不著了,幹脆起床洗漱了,過來叫柳直和李宣去吃早點,然後出發。
李宣和柳直洗漱了,把東西收拾好,三人去找客棧掌櫃結賬退房。
結果掌櫃的愛看熱鬧,三人等了好一會兒,掌櫃的才回來,嘴裏還念念有詞:“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柳直忍不住瞪了掌櫃的一眼。
三人結了賬,出了客棧,還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一個三十出頭,身材敦實,麵色黧黑,眉粗嘴闊的婦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婦人身後跟著一大群人,裏麵還有幾個衙役,都吵吵嚷嚷的,喊婦人別跑。
見七娘三人出現在婦人前麵,有個衙役大喊起來:“前麵的人攔住殺人凶手,縣令大人重重有賞!”
婦人一聽,更加慌張了,瞅見旁邊有個小胡同,“嗖”地一下,鑽進了胡同裏。
人們也跟著鑽進了胡同裏,沒一會兒就把婦人抓了出來。
原來那是個死胡同,婦人鑽進去,便無路可走了。
這時,孫道士和一個身材比較高大,商販模樣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那商販男子似乎和孫道士起了爭執,口口聲聲說孫道士是小偷。
而孫道士則氣衝衝的,嚷著要去報官。
兩人拉拉扯扯的正走著,另一個四十出頭,身穿青色儒衫的男子快步朝兩人走去,像是要去勸說兩人。
隻是還沒走到兩人跟前,那被衙役抓住的婦人經過儒衫男子身旁時,突然掙脫了衙役的束縛,一把抓住了儒衫男子,厲聲對衙役道:“讓開,不然我就殺了他!”
誰也沒想到那婦人居然那麼彪悍,在被抓住的情況下還能掙脫束縛,挾持人質,大家都驚呆了。
七娘和李宣一眼就看出了婦人的來曆,是一隻鱉精,兩人對視了一眼。
李宣用眼神問七娘,要不要出麵,幫助衙役拿下鱉精。
七娘微微搖頭。
被衙役抓的不一定是壞人。那婦人雖然是鱉精,但她的事情七娘三人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