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是一個80後的本科生,和她學曆相當同齡人,已成長為單位的中堅力量,比她學曆低的同齡人也已有了厚實的家業。唯獨她,還在頻繁跳槽,大到機關單位,小到到家庭小作坊,她都幹過。
工作中的蘇越耿直、無城府,總是幹活最多、最受氣的那個員工,心中的怨氣又總是掛在臉上,閑下來時,不是找同事聯絡感情,總是獨處,同事都覺得她不好相處,領導覺得她不能融入團隊。惡性循環就開始了,幹活越來越多,怨氣越積越多,總是被孤立,總是想逃離,於是頻繁的換工作,越換運氣越差。
也許是因為生活與工作的漂泊不定,蘇越內心深處,一直住著這樣一個人:高高的個子、寬厚的肩膀,笑起來甜到人心底,一起KTv時總是麥霸。
以這樣的標準,蘇越遇見了自己現在的老公陳飛,蘇越在有外人在時,叫他″飛哥\",沒外人時親切地叫他\"飛\"。想起自己的老公,蘇越滿心歡喜。
飛符合蘇越對老公的所有外在形象要求,臉上還總是掛著微笑,蘇越堅信:愛笑的人運氣不會太差。
人緣再差,總會有一兩個聊得來的朋友。相識的第60天,蘇越應朋友邀請,帶上\"家屬\"去KTV唱歌,飛用渾厚的嗓音,唱了一首又一首,蘇越簡直是醉了,覺得自己總算找對了人。飛看穿了蘇越被他迷住的心,當晚向蘇越求婚,當他單膝跪地的一瞬間,蘇越心疼地掉下了眼淚,一把把飛摟在懷中,扶他起來,當晚昏天暗地的夫妻生活,簡直可以和他們一見鍾情的笫一次媲美。
每每談起他們一見鍾情的那一次,二人總是回味無窮。蘇越一直被這迷人的笫一次催眠了十二年,隻要飛那張笑臉一出現,隻要飛一臉回味得提起笫一次,再多的委屈、再大的艱難險阻都煙消雲散。
兩人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因為是異地,笫一個月兩人是通過電話了解彼此的,飛的有磁性的男音,令蘇越入迷。都說女人是感性動物,一個入了心的人,總想見上一麵。飛如約回到了老家與蘇越笫一次見麵。
飛是開著出租車回來的,天色開始暗下來,但夕陽下足以看清彼此的臉。到蘇越租房的樓下時,給她打了個電話。蘇越找了個借口讓飛下車來,其實是想一睹芳容,蘇越住二樓,隻要窗簾開大些,二人是可以相互看清對方,但蘇越隻把窗戶開了一個指頭那麼寬的縫,隻是想看清對方,卻把自己給對方留下想象的空間。
蘇越看清了飛的容顏、身高與胖瘦,符合蘇越的標準,內心認定了他。蘇越用心把自己收拾又收拾,飛足足在樓下等了40分鍾,蘇越才下樓。
蘇越歡喜又忐忑地下了樓,聽見蘇越的腳步聲,飛深情地叫了兩聲\"越\"。(後來蘇越才知,隻叫人名字的一個字,是飛的一種習慣。)這柔情的聲音,讓蘇越覺得一個月的無線電傳播感情總算是有成效的,這聲音就已經把蘇越麻倒了。
也許對於一個多愁善感的女生來說,對一個入了心的男人,在身體上是無法抗拒的。
蘇越下樓時,天色已晚,飛笑臉相迎,關心地問\"餓了吧?\"蘇越害羞地點點頭,飛立馬補上一句,\"走,我請你吃飯。\"順便拉起蘇越的手,問\"想吃什麼?\",蘇越隨口說\"吃米線吧,尤其愛吃裏頭的酸白菜。\"飛驚喜地說\"是嗎?這口味,咱倆可能吃到一鍋。\"飛補充了句\"我們走走吧,天天開車,好想走走。\"蘇越再次點頭,飛向蘇越靠近了點,很自然地把左手搭在蘇越的肩上,一股暖流湧上了蘇越的心頭。
直到現在蘇越都搞不明白究竟是這種情感的暖流促使他當晚就上了飛的床,還是,幹柴與烈火的激情,讓她一失足我千古恨。
對同樣的食物有期待的兩個人,走進了一家過橋米線店,非給蘇月倒水、擦嘴,這都是情侶之間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令蘇月難忘的是,飛吃罷飯。深情的望著蘇月,說:\"看著你吃飯我都覺得很幸福,和你在一起吃飯,很有家的感覺。\"
蘇月淪陷了,而對飛來說,這也許隻是情場高手的慣用伎倆與話術。
走出飯店,飛說好久沒有回來老家了,想讓蘇越陪他一起走走,沒走幾步就來到了一個小胡同。蘇越有點緊張,是飛輕鬆地平複了蘇月緊張的心情。飛扭頭朝蘇越的右臉親了一口,又貼近蘇越的耳朵低低地說了句\"我對你一見鍾情,今晚不想讓你走,行嗎?\"
一見鍾情?蘇越竊喜:和自己的感覺是一樣的。難道這就叫兩情相悅,這就是一見鍾情的感覺?本以為離自己很遙遠的詞,一下子近自己很近,又感同身受。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味道?
愛遐想的人,有一點溫暖就會瞬間放大,有一點感動就恨不得立馬許以終身,隻要這個人給他的印象不壞。對於蘇越這種\"給一點陽光就燦爛的人\",有一點好處是:遇到再大的困難,他都不會給自己精神上造成太大壓力,畢竟,他們總能找到讓自己陽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