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東洲市。
東成路上,一棟老舊的六層樓房,底樓的101室內貨物雜亂,房間中央有台新電腦,突然,“叮”的一聲,電腦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夏特一陣狂喜,又來訂單了,這段時間,原始鳥衝鋒衣的訂單如雪片一樣飛來,算一算這月的收入,夏特喜滋滋的哼起了小曲。
“哐”的一聲,門被推開,瞬間衝進三四個工商執法人員。
“你是夏特嗎?”
幾人進門帶著風,言辭中滿滿的壓迫感,夏特震驚的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稍稍定了定神,說道:“我是,你們幹什麼?”
“你涉嫌銷售假冒的原始鳥服裝,我們來調查取證。”
“我賣的是真貨,我有授權。”
“是三友公司的授權嗎?這家公司已經涉嫌生產銷售假冒原始鳥被查封,24號法院開庭審理。”帶頭的一位瘦小的執法人員不等夏特回答,直接說道。
夏特被三友公司騙了,進的貨是假冒原始鳥服裝,全被工商局查扣,最終處理結果要等法院判決。
24號,西城區法院。
法庭莊嚴肅穆,三友公司老板張金全坐在被告席上,法官,公訴人,辯護人各就其位。
夏特及十幾個被騙的代銷商,坐在旁聽席。
庭審中,公訴人提起公訴,辯護人極力為張金全做減輕處罰的辯護。
庭審最後,審判長用沉穩的聲音宣判道:“被告人張金全其行為已構成假冒注冊商標罪,公訴人指控罪名成立,判處有期徒刑四年,並沒收銷毀全部假冒的“原始鳥”服裝,處罰金兩百萬元。
隨著宣判結束,夏特一陣眩暈,徹底完了,夏特及十幾名網絡代銷商手上的“原始鳥”服裝,全部被沒收銷毀,錢將化為灰燼。
夏特畢業後做網店,五年的辛苦,一場空,全賠進去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張金全在被告席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沒有一點犯罪的悔意。
夏特看著來氣,脫下一隻鞋,狠狠朝張金全砸去。
“啪”的一聲,鞋子砸在張金全的後腦勺。
張金全“哎呦”一聲,回過頭看向旁聽席。
十幾個被騙的代銷商看到夏特扔鞋,猛地被啟發了,紛紛脫下鞋子,狠狠砸向張金全,一解心頭的怒火。
“啪啪啪”張金全連中了七八下。
張金全吃痛,呲著牙誣陷道:“你們襲警,警察在這裏。”
審判長聲音洪亮,說道:“注意法庭紀律。”
眾人這才停手。
“張金全你洗幹淨屁股坐牢吧!”人群中一個粗獷的聲音吼道。
第二天,淅淅瀝瀝的小雨下個不停。
愛你一萬年的手機音樂響起,夏特聽了幾秒的音樂,接通電話:“我們分手吧!”女友小美在電話裏低聲說道。
沉默,夏特看向窗外,窗玻璃上的雨珠擋住了視線。
很長一段時間,夏特迷茫難過。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夏特喝了六瓶冰花啤酒,狠狠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仰天大吼到:“我真笨,我適合做生意嗎?,我還要繼續開網店嗎?”
第二天夏特拿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塞入背包中,背起行囊,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徒步去隴斯高原。
隴斯高原地處西部地區,在夏特的印象中是個神秘的地方,那裏有不一樣的文化風情,地理環境,那裏的人淳樸真誠。
每當提起那裏,他的腦海裏總是出現,寧靜脫俗、與世無爭、淨土等詞語。
從東洲出發一路向西,天黑時分,他就在路邊找個空地,支個帳篷,在帳篷裏對付一晚。
第二天,他繼續徒步,每走一步,腳就會鑽心的痛,夏特脫下鞋子,幾個碩大的半透明的水泡,出現在他眼前,原來每走一步,鞋子就會摩擦水泡一次,發出一陣疼痛。
一天幾公裏走下來,痛無數次,無數次的鑽心疼痛,使夏特疲憊不堪。
繼續走下去,還是放棄,這些念頭時常出現在夏特的腦海裏,糾結,再糾結。
在糾結中,夏特不知不覺走了一個星期,腳上半透明的水泡變成了血泡,
隨後,血泡慢慢結成了黑色的硬伽,走起路來就不覺得痛了,每天能走的裏程不斷增加,夏特慢慢適應了長距離的徒步。
一天傍晚,夏特在一個小鎮的路邊,搭好了帳篷,正要將睡袋放入帳篷中,猛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隨後“嘭”的一聲,一團紅色從他的身邊閃過,一輛奧迪歪斜著衝過來,將剛搭好的帳篷撞飛,萬幸沒有撞到自己。
夏特扭頭去看,紅色的奧迪已將他的帳篷壓扁,車已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