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蘇硯塵每日在冷若芳的手底下哀嚎!
冷若芳也看出來了,蘇院正這是讓自己給他教兒子呢!又不是自己兒子,冷若芳看他不順眼的時候,自是經常手下沒個輕重。
愣是把這小子給馴服了!他再也不敢在自己麵前放肆了!
冷若芳這才從蘇院正的嘴裏得知。原來,這蘇公子也不是真的那般無可救藥。父子二人關係破裂是從蘇夫人去世開始。蘇夫人下葬後,他就跟蘇院正開始打擂台了。
當年,蘇院正剛當上太醫院的院正。每日在家的時間很少,自己夫人生病了,他也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夫人也以為是小毛病,看老爺這般忙碌也不想給他添麻煩。
再後來,夫人病得厲害了,他也無力回天!蘇公子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從此也恨上了自己的父親。凡事都與他作對,凡是不讓做的事,他偏要試試。
蘇院正知道他是在氣自己,也是覺得愧對自己的亡妻與這個兒子。在他身上,自是會多些寵溺!這一輩子也沒有續弦,卻也是時常為這個兒子頭痛不已。
如今,都二十歲了,三天兩頭的逛青樓,喝花酒。入賭坊,從不幹正事。書是讀了不少,不聽自己的安排學醫。自己卻是在翰林院混了個閑職!也算是他有點小本事!
蘇院正知道自己這兒子,其實也不是真的那般混,他隻是做混給自己看的。奈何,自己也不知如何修補與他的關係!
這些年,父子二人就這樣杠著。
自從蘇院正看到自家這兒子被冷若芳幾句話給治服了後。他就心裏有了個想法。跟冷若芳商量後,決定把兒子給扔在這平安堂住了三個月。
看三個月後,這小子的性子能不能有所轉變。
然而,令大家都想不到的是,三個多月後,蘇硯塵腿完全恢複了。冷若芳讓他出院,他反倒是不走了!
每日去翰林院點了卯後,就回到平安堂。冷若芳去了醫學院,他也每日跟去醫學院。她在上麵授課,他就在下麵聽課。
她回來,他也跟在後麵回來,如同冷若芳的尾巴一般。任冷若芳打罵,他就是不回去!他這是打算將死皮賴臉進行到底!
“再不滾,我把你的腿再給打折了,讓你名正言順的呆在平安堂裏。”
“那你打吧!打折了,你每日得來給我醫治!我照樣每日能夠看到你!”
“蘇硯塵,你到底想幹嘛?”
“我想娶你為妻!”
“你覺得我會嫁給一個喜歡進出賭坊,整日流連花叢的紈絝?”
“我承認,我以前太混,這不是如今改過自新了嘛!再說了,我流連花叢可是片葉沒沾身的。那些女子我可看不上,我隻是去聽曲的!
而且,我家裏也沒有通房小妾的。你若是嫁給我,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可好?”
“不好!趕緊滾!再不滾,別怪我不給你蘇公子留麵子!”
“我沒地方去,以前,我出去都是去花樓或是酒館。如今,我一出去,那一群紈絝肯定又會慫恿我去找花魁。我不想你不高興!”
“你去哪裏都跟我沒關係!”
“怎麼就沒關係了!你都摸了我三個多月了,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嗎?”
冷若芳聽到這裏,不想與這個賴皮狗多說了,直接一腳把蘇硯塵踹出了平安堂。
第二日,這小子照舊出現在了冷若芳的麵前。
蘇硯塵如今確實改變了好多。就連蘇院正都在冷若芳麵前為自己的兒子說好話了。
有一段時間,蘇硯塵突然來的時間少了,冷若芳以為這小子放棄了。不曾想,他居然是升職了。他在翰林院做了好多年的閑職。如今,居然知道進取了,一下子混到了翰林院編修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