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幹了,直接下車,看樣子是想來硬的,手持電棍,還是最新款的。
裴溫辭露出痞笑,從包裏掏出一隻嶄新的匕首,譏笑:“兄弟,都是同道中人,要不比劃比劃?”
他學了一個月的東新城話,說的有模有樣。
男人慫了,聽出是本地音,後退,弓腰作揖:“誤會,大哥,誤會,我先走了!”
裴溫辭撕咬手上的紗布,動作凶狠,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快步將男人劫持。
陰鷙的眼神裏,充滿了霸道:“這車,多少錢?我要了。”
男人奮力掙紮,發現徒勞,結巴道:“五萬……”
裴溫辭將匕首從男人襠部劃過,另一隻手插進他的褲兜捏住“棍棒”,重複道:“多少錢?”
男人痛的腮幫鼓起,搖頭:“大哥,不要錢,不要錢!”
裴溫辭這人比較厚道,將男人身上的武器搜刮完,甩給了他兩千,“這是市場價。”
男人抓起褲子,躬著身子往前跑,還不忘回頭挑釁:“等著,我讓老大治你!”
裴溫辭咧嘴,將口中的檳榔吐出,動作極痞,“檳榔真是太難吃了。”
隨著街市人流越來越大,裴溫辭看了眼手表,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
他拿起電話,再次按向鍵盤。
此刻,齊知恩正在病房,和齊海討論明天交貨的事情。
“齊叔叔,你別說了,我肯定是要去的。合同上寫著,設計師要到場指導。”
“那你上沈棟宇去,國家明確規定,女性是不能下礦井的,咳咳。不行,我明天過去!”
齊海深知女性在礦山行業的處境,設備的安裝調試,沒有十幾個小時是完不成的。
“好的,齊叔。你好好養傷,我要去接拾一了。”
“知恩,那封信你看了嗎?”
齊知恩愣神,腦子還沒轉過來,手機響起。
嚇了她一個激靈。
慌亂間,掛斷電話。
“那個,我沒打開。”
“我也沒看過。”齊海小聲嘀咕。
齊知恩沒聽說,將手機設置勿擾模式,湊向前:“齊叔叔,你剛說什麼?”
“沒啥,你快去接拾一吧。如果想多睡會,裴家的事你就別管了。”
齊海心疼女兒,裴溫辭太不靠譜,一個月過去連個電話都沒有,定是在外邊瀟灑了。
“嗯,知道了。媽,齊叔,我先走了,等下怕是來不及。”
齊知恩小跑,走到停車場,八點的醫院已經是車擠車。
還沒到裴家別墅就見到拾一小小的身影,在冷冽的寒風中發抖。
“怎麼能一個人站在馬路口呢?阿姨不是說過到了給你打電話嗎?張嫂呢,怎麼沒陪你一起?”
齊知恩將拾一裹進大衣,心疼又氣惱,這裴家就這一個小寶貝,竟如此不負責任。
安置好拾一,齊知恩趕緊加速前往學校趕。
拾一低著腦袋,紅撲撲的小臉有一塊泛紫,淚珠一顆顆滾到手上:“知恩阿姨,我是不是個不討喜的寶貝?”
“啊!”齊知恩一個刹車,差點追尾,聲音有些許顫抖:“誰說的!我們拾一可是個超級、超級討人喜歡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