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溫辭拿起筆,在紙上堅定地寫下:喬倩倩。
合上筆,才發現對麵的女生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腹肌。
“沒看出來,身材挺不錯。我叫喬洛洛,你呢?”
裴溫辭見女孩麵前的白紙,不解之餘還是告知了真名。
喬洛洛聽聞,意味深長地抿了下嘴巴,在紙上瀟灑寫下:裴溫辭。
“雛鷹,快速換好衣服,車裏集合!”
喬長官看了眼兩人的紙條,臉色抽搐了下,迅速將其塞進各自的檔案袋。
喬洛洛起身,報告道:“教官,我先去車裏等候。”
“你,等下!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是玩笑。你寫他幹什麼?”
“教官,我十二歲無父無母,家業被叔叔強奪,身邊朋友落井下石,你覺得我該寫誰?”
“當年,你們也是因為我夠果斷,選了我。如果不能寫戰友,那就寫你的名字吧,喬長官!”
麻雀麵無表情,說完走出密室。
此時,裴溫辭已經換好衣服,站在車前。
人員到齊後,車子一路向東,喬長官布置完任務,兩人就到了各自崗位。
“12號小奶狗,快出來……姐姐要進去了!”
裴溫辭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回憶就此打斷。
一雙寬大的肉腳,邁進男衛生間。
要不是看到那粉色的腳趾甲,單看身材舉止是像極了耍酒瘋的中年男人。
裴溫辭不敢怠慢,往身上噴了半瓶香水,就出來服務。
“呸呸!你誠心的是吧?不不知道姐對玫瑰花香過敏嗎?”
附帶一個大耳巴子,將裴溫辭扇得老遠。
“晦氣,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我要投訴!”
就這樣,裴溫辭又逃過了一劫,下了班,交了罰款,他邁著輕快的步伐打車去往繁華的街道。
這一個月,下班後,他就一直在找公共電話廳。
根據手機定位提示,到了很多地方,公共電話亭都被撤除,好在他前兩天找到了一個。
這個電話亭是紅色裝置,而且國內三分鍾免費,對他這個連手機都被換成老年機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利。
第一通電話,他想了很久,撥給了喬長官。
“是我,雛鷹。目標到底什麼時候出現,我在搔首弄姿一個月了,有點吃不消!”
裴溫辭腦子裏都是油膩的大媽,為了任務,他給人家梳過頭發,脫過鞋,甚至給對方洗澡,被抽耳刮子,罵賣肉男……
“失身了沒?”
“啊!”裴溫辭差點咬破舌頭,“喬長官,我,我沒開玩笑,目標再不出現,我怕我會成一個逃兵!”
“你敢!”
電話被無情掛斷。
裴溫辭氣的一拳捶在電話線上,良久才發現手被凸出來的鐵皮劃破,血流個不停。
後天就是廠裏交貨的日子,礦山的那波人嘴巴和手腳都不太幹淨,他一定要回去。
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
牙一咬,抬起手。
血噴灑出來。
來不及包紮,接著撥打齊知恩的電話,此刻已是淩晨十一點,她可能睡了吧!
嘟嘟嘟,電話那頭一直顯示等在接聽中。
裴溫辭心慌得厲害,不知是肉疼還是怕那頭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