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一下。”
......
月黑風高夜,N市-濱江別墅。
別墅外,黃白色的警示條繞著門口的鐵欄和樹幹扯上了好幾條,作為封禁的標識。
隨著晚風的吹動,警示條來回晃蕩相互交纏在一起。
負責留守值班的警務人員小王站在大門邊上,捂著嘴哈欠連連,甚至可以看見眼角處擠出的細淚。
咂吧著嘴瞅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十二點整了,再抬頭四處掃了一圈,周圍啥也沒有,安靜的可怕,隻能聽見樹葉沙沙的響聲和時有時無的蟬鳴。
氣氛陰森,讓小王不禁後背發涼,特別是裏頭還是命案現場...
他抬起手用力的摩擦自己的雙臂,試圖以此來緩和一下身上的涼意。
此時一輛越野SUV疾馳而來,穩穩的停在別墅大門口。
小王皺了皺眉,把腦袋往上探,試圖分辨車裏的人。
“誰啊?”
下一秒,一本證件從車裏遞了出來。
“ 軍部例行調查,跟你們組長說過了。”
那是一本黑色封皮的證件,小王接過翻看了一下,下午的時候組長確實說過今晚會有軍部的人過來,而且還一再囑咐,見到後必須放行。
但是這也太晚了,都淩晨了才來。
見證件沒有什麼問題,小王便給對方遞了回去。
“ 好的,進去吧。”
隻見忱戰把車停在門口旁邊,兩人一齊從車上下來,朝著別墅裏頭走去。
小王上下打量著江桁,小夥子長得挺man的,皮膚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好,他直覺認為對方不太像是軍部出來的人。
江桁也注意到對方奇怪的目光,下意識的拍了一下身旁的忱戰。
忱戰見對方目光一直聚焦在江桁身上,於是伸手拉過江桁,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小王的視線,側目看了一眼對方,語氣冰冷不善的說道:“ 怎麼?沒見過隨行軍醫?”
‘原來是軍醫嗎?’
“ 不好意思...”小王笑著替兩人掀起警示條,軍醫的話皮膚好也是很正常了。
雖然軍部裏頭有很多人都曬得跟碳塊一樣,但是軍醫一般不怎麼出去訓練,在辦公室待得較多,皮膚白的倒是更常見。
隨後,江桁跟著忱戰進到了院子裏頭,剛走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一個山水池,水麵平靜,本該出水的洞口現在悄無聲息。
在水池邊上,一個白色膠帶黏出的人形十分醒目,那個動作似乎是跪在了池邊,上半身泡在水中。
剛剛因為夜色昏暗,不太看得清楚,待江桁走近後,才發現池子裏的水,竟是血紅色的。
顏色深的嚇人...晚上不細看,真的就以為隻是水池比較髒,顯得水顏色渾濁。
細聞空氣裏還有一股核桃殼的味道,應該是混入池子裏的血液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
也不曉得死者是流了多少血,都已經搬走了屍體,還可以這麼清楚的聞到,證明池子裏的血是真的不少。
見江桁蹲在池子邊觀察得仔細,忱戰一邊解釋一邊伸手拉江桁起身。
“ 王子豪的父親王忠全的信息素就是核桃殼味道的,這死的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