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戰撐起身子,半跪著湊到江桁麵前,眼裏帶著莫名的笑意,沉聲說道:“你說這是天意麼?”
江桁看著突然湊近的人,默默別開了臉,淡淡的回答:“也許吧。”
他不敢和忱戰對視太久,看得太久的話...因為被對方深邃的眼眸所吸引。
整理好思緒,清了清嗓子後,江桁繼續問道:“你說你現在負責這個任務是指?”
“追查境外走私分子,龔一本就是走私犯同夥,而王子豪,是因為上次我去酒店接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他給你下的藥和之前走私分子用的藥劑是同種效果和成分,所以你生理上會產生反應。”
聽到生理反應,江桁的耳朵莫名奇妙的紅了一片,不過書房沒有開大燈,隻是一些微弱的燈光在照亮環境,對方也沒有注意到。
忱戰跪了一會兒後,又換了姿勢坐了回去,靠在牆邊,憤憤的說道:“不過我打他單純是因為你,他真的讓我很火大,明明上次已經警告過了,真是不聽話的狗。”
【不聽話的狗?】
這句話江桁倒是耳熟,之前在車上忱戰就曾經講過,不過當時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反而是自作主張的判斷了兩人的奇怪聯係。
‘但...這又不能怪我,誰會曉得一個研究所內部科長還是負責調查走私案件的負責人啊?’
就這樣,江桁把自己之前的行為辯解的幹幹淨淨。
“那你今天晚上本來打算去哪裏?”
也許是談的時間有些久,江桁默默取下了眼鏡,伸手拽過忱戰的衣擺擦了擦鏡片。
忱戰倒也沒說什麼,因為自從半個月前他就發現了,江桁很喜歡拿他的衣服擦拭鏡片。
美其名曰:材質很適合擦眼鏡。
江桁的衣服都是定製款,有很大一部分的料子都極其昂貴,其中不乏絲綢類型的襯衫。
而忱戰的衣服就不一同了,沒有多貴(對於江桁來說),棉質的混料摸起來又些粗,剛剛好就適合用來擦眼鏡片。
“ 我本來打算去濱江別墅看一眼的,誰知道某個小尾巴一直跟著我呢?”
聽到這句話,還在默默擦眼鏡的江桁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忱戰,眉頭一皺,用眼神示意對方不許再提跟蹤的事情。
“你也看見了,王家別墅的新聞?”
江桁確實有些近視,時常看著電腦分析金融數據,對眼睛的傷害還是不小的,但是度數不高,戴著的眼鏡也是用於矯正的。
“嗯,可惜計劃被打斷了,隻好明天再說了。”
“那可是案發現場,你能進去?”
江桁一邊問著一邊眯起眼,他發現眼鏡摘下來後看忱戰,貌似更帥了?
忱戰伸手取過對方手裏的眼鏡,捏著眼鏡邊替對方戴上。
“當然,怎麼你也想去?”
“嗯...這件事,我想跟你一起調查。”
江桁確實想和忱戰一起調查這件事,對走私犯的厭惡是一點原因,而另一點原因則是爆炸案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