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豪,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處理不好這件事,我就處理掉你。”
為首那人目光如炬,讓人不寒而栗。
整個大廳回響著男人的聲音,外頭走進來幾個人。
還順帶著拖進來了幾個人,丟在大廳地麵上,七扭八歪的堆在了一起。
每個人身上都沾染了血跡,甚至有些人鬢角還在滲出血跡。
順著下顎流出,滴在幹淨冰涼的大理石地麵上,暈染開來。
他們全都一動不動的。
也不曉得是昏死了,還是咽氣了。
這群人是前幾分鍾被王子豪趕出去的保鏢。
而來人是劉大壯,軍部裏的三大頭,排行第一的是規略局,第二則是武造局,第三那便是軍政局。
劉大壯任職軍政局一把手已經好些年了,所以認識的人都尊稱他一聲三叔。
畢竟年齡、資質都在那,劉大壯就像一棵紮了根的老樹,地裏的根莖散布,死死的抓著土壤。
因為,想在這個社會混好,光有錢不一定夠,還得有權、有勢。
N市很多家族都投靠在他的門下,而他就是所謂家族企業的保護傘。
劉大壯找了個位置坐下,摸著食指上的戒指,來回撚動。
神色冰冷,就這麼看著王家父子。
見氣氛不對,王忠義走上前去,拿起茶壺給對方倒上一杯茶,端起來恭恭敬敬的遞到劉大壯的麵前。
“三叔,子豪已經在解決了,再給我們一個月。”
“一個月?”
王忠義見對方臉色不對,連忙改口。
“半個月!半個月也行。”
劉大壯看著麵前賠著笑臉的王忠義,手裏端著的茶杯還在冒著熱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用調侃的口吻說道:
“ 你這個兒子,養的太好了。 ”
他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熱茶,手腕彎曲微微傾斜杯身,茶水從杯中流出灑在地麵上,濺得四處都是。
“就是養的太好,做事沒有分寸,話也聽不懂,要不...你幹脆重新生一個算了。”
“上次就說過了,軍部最近查的緊,不要給我惹事。”
“金勝利是你的人吧?”
金勝利這個名字從劉大壯嘴裏冒出來時,王子豪變得肉眼可見的慌張。
“是...是我的人。”
金勝利前段時間就消失了,就在江桁被救走的幾天後。
就像人間蒸發一般,怎麼也聯係不上。
王子豪感覺到一絲不安,開口問道:“他怎麼了?”
劉大壯冷哼一聲,隨後鬆開手,杯子掉落地上,發出一聲脆響,裂成兩半。
“他把我的人供出來了,而你的手伸的有點長了。”
說完,劉大壯起身拍拍身上根本就沒有的灰塵,打算離開。
隻見他冷漠的瞥了一眼身旁的副官,緩緩開口:“處理了。”
王子豪聽完這幾個字腿都軟了。
絕望得當場下跪,試圖抱住劉大壯的腳,卻被旁邊的人攔住。
“三叔,你聽我解釋,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再也不碰了!”
前段時間,南部戰區總署下達規略局的命令,一夜之間在軍區內部逮捕了八個人。
這些人當天全部被送進了紅房子。
其中三個都是劉大壯的暗中培養的下屬。
而紅房子對南部戰區來說,是一個陰暗不可觸及的地方,活著進去的幾乎都不能正常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