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桁剛上車就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灌了幾口下去,試圖醒酒。
今天確實是喝的有些多了,一下子甚至分不太清到底是喝的酒味還是忱戰的信息素氣味。
“你不是有事問我麼,想知道什麼。”
江桁側過頭看向忱戰,思考了一下問道。
“那條手鏈...為什麼在你手上?”
隨後他的目光落在忱戰手腕上,那條不是很合尺寸的黑色手鏈頗為顯眼。
隻見對方目光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麼,用指尖輕輕撫上手鏈。
“你還記得這條手鏈?”
“有點印象,就是不太清楚,所以才要問你不是麼?”
“這是兩年前在醫院裏,從你手上取下來的。”
“醫院裏?”
“嗯,當時你傷的很嚴重,醫生把你推進急救室之前,我著急不小心扯掉的。”
“那天的事,我都記不太清了。”
“記不清了?一點都記不清了嗎?”
忱戰反問道,也許是爆炸的原因讓江桁失去記憶,那也就是說,他並不知道當天發生了什麼?
江桁陷入思考,醫院的記憶他沒有,因為當時人已經昏過去了,又怎麼可能記得什麼呢。
忱戰果然是在爆炸地點之外還見過自己,而且還是在進入急救室之前。
也就是說,他是從爆炸現場一直跟到醫院。
江桁突然一陣毛骨悚然,直到現在對方還戴著自己的手鏈,難不成走私團夥還沒有放棄對他下手的念頭?!
曾經恐懼感又一次翻湧上來,他不禁握緊了拳,指甲深入手心,刺疼刺疼的。
忱戰明顯感覺到江桁坐著坐著就往車門邊挪了挪,離自己更遠了。
“你認識王子豪?”
“不算認識。”
“不認識?那你每次見他都一臉不爽,難道不是有仇?”
忱戰頓了頓,側過頭看向江桁,薄唇微啟:“因為他是條不聽話的狗,這讓我很不爽。”
不聽話的狗,聽起來似乎忱戰在走私組織裏麵的等級還不低,至少是比王子豪要高。
這兩人果然是有關係的,但是不熟,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兩人是上下級且中間有聯絡人。
江桁仔細分析了一遍,他現在可以確認,忱戰就是走私團夥成員且還是領導層。
而且對他還有關注,這很麻煩,這證明對方對他了解很深。
果然還是得抓到把柄,至少要把這個人送進監獄去才算安全。
江桁覺得讓他留在自己身邊確實太危險了,既然已經確認對方是危險分子...
忱戰看了一眼一路上就問了兩個問題的江桁,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來某件事。
“你是不是快了,這兩天要到了。”
雖然不是很禮貌,但是這也是為江桁著想,他也隻好厚著臉皮問。
江桁聞言,瞬間抬起頭。
確實這兩天就要到那個時候了,可是現在他沒辦法讓忱戰接近自己,特別是他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有需要會叫你的。”
“我可以留在你那。”
“不行!”
忱戰也沒想到自己被拒絕的這麼果斷。
江桁看向車窗外,有一絲緊張,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