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過去,江桁都沒等到忱戰回來。
天色逐漸從黑灰變得發藍,沒一會兒太陽也開始露出頭來。
江桁站在陽台,靜靜看著太陽一點點升起。
光線慢慢照亮了客廳,一個人顫抖地蜷縮在地上,嘴唇輕張在微弱的呼吸著。
約莫十分鍾後,江桁轉身走入客廳,神色冷漠的看向地板上的人。
他緩緩蹲下身子,臉上露出勾起一抹微笑,嚇得那人連連後退。
這個人叫金勝利。
一個狗腿子,是王子豪從賭場撿回來的,是負責開黑色吉普跟蹤偷拍的家夥。
一整晚的折磨讓金勝利的精神十分不穩定,渾身上下都是淤青的痕跡。
“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金勝利跪著伸手去扯江桁的褲腿,在地上瘋狂的磕頭,額頭被地麵撞擊的磕出血痕。
“我不說,都以為我好欺負?還是說我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嗯?”
站在側邊的保鏢拽住金勝利的頭發,一把將人扯起來跪著,強迫仰著頭。
強烈的疼痛感讓金勝利嘶叫起來。
“啊...啊...我錯了,真的錯了,都是他們指使的,我知道的全都說了,真的,真的,大哥你相信我。”
金勝利哭的鼻涕橫流,右半邊臉已經青腫,樣子無比狼狽。
江桁起身輕歎了一口氣,摘下眼鏡用絲布仔細擦拭著鏡片。
他側過頭,神色淡漠的暗示道: “打掃幹淨再走。”
江桁說罷便離開了。
保鏢點頭會意,兩個人架起金勝利拖了出去。
“你們帶我去哪裏,別!別!”
隨著掙紮的叫喊聲越來越遠。
剩下的人拿著水桶毛巾一點點把地上打掃幹淨。
甚至擦得地板都反光。
家裏等不到人,江桁隻好到研究所碰運氣。
江桁站在研究所大門口,看著那幾個燙金大字-“N市中局研究所”,陷入沉思。
第一次來是為了找他,
沒想到第二次來還是為了找他。
江桁深吸一口氣,似下定決心,向研究所裏頭走去。
卻在大門口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表姐?”
“小桁,你怎麼來了?”
江思怡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江桁。
江桁也沒想到,家裏那個獨立自主的工作狂表姐,竟然在研究所上班。
江思怡把他帶到了待客休息室。
“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江思怡拿著剛泡好的茶倒入紙杯放到江桁麵前。
“也沒什麼事,就是找個人。”
“喔,對了,咱家昨天送過來檢測的樣品報告剛好出來了,我一會兒準備去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