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量利用祠堂和寺廟辦學,還要通過工業化來強軍富國,這也是列強之所以稱為列強的根本。但最根本的,還是人才,隻要有大量的讀過書的人才無論以後他們從事什麼行業,何愁中華不興。
這一點是說到了新宋高層的骨子裏。趙三多也就因此點了劉春霖的第一名。
考舉人和會試的時候,劉春霖也都是第一名,分別是解元、會元、狀元,也是新宋第一個連中三元的。
劉春霖這個經曆,簡直和小說一樣夢幻——寫科舉的小說你不連中三元都不好意思出來跟人說話。
這一屆的恩科榜眼是號稱生在南洋,學在西洋,婚在東洋,仕在北洋的辜鴻銘。
辜鴻銘可是比劉春霖更加厲害的傳奇人物,辜鴻銘其人在歐洲已經拿了一堆學士、碩士、博士頭銜,可以說是中國西學第一人。原本在南方教書的辜鴻銘,聽說朝廷開了恩科以策論取士,當下也和學校的一些學生一起去參加本地的恩科考試,結果辜鴻銘在策論上連戰連捷,也是一路以第一名過關斬將到了會試才遇到劉春霖這個勁敵。
辜鴻銘殿試文章是講,要把西方好的那一套拿過來用,西方不好的那一套棄之如敝。例如洋教,信個錘子也好過信洋教,畢竟錘子能代表公平,但是洋教沒有。
但是洋人搞發明創造建工廠大生產乃至向德國一樣普及義務教育,這一套是可以學過來的。
新宋這一次恩科,取了進士一百五十餘人,因為不是所有會試的會員都得到了進士出身的榮耀,而是殿試一旦寫了假大空套的空策之後,都被趙三多刷掉了。以後還想考進士,還要重考會試。
為此事,趙三多還當庭大罵了取中那些寫空策中舉的舉人、會員的考官們一頓。
考官也冤,畢竟他們大部分人,也隻會寫空策啊,那些考生動不動寫學東洋強國學西洋強國的,這些考官也不懂啊。
清朝的一個秀才聽說書店有本書作者是司馬遷後,問司馬遷是哪年中的舉人或進士,聽書店老板說司馬遷根本就沒有中過舉人進士,於是決定不買他寫的書。
清朝讀書人就這樣,大家每天大量時間都用在背時文(科舉中舉的範文)和練書法上麵了。什麼司馬遷,又沒中過舉人進士,那讀他的書有個屁用啊。
其實不是那個秀才傻,而是那個秀才是個實用主義者,既然科舉不考史記裏麵的內容,那讀史記幹嘛,閑書讀多了豈不分心。
因為新宋第一屆恩科取士數量不足,趙三多又不願意濫竽充數,宣布明年繼續開科取士,一直取到官員足夠為止。現在不說山河四省的地方官,就連京城六部九卿的位置,也有著大量的空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