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勇氣(1 / 2)

麗達控製的很精巧,應急彈射裝置準確地將趙陽投送在張屯長和柱子相距五米之處。

張屯長的心幾乎都跳出嗓子眼兒了。畢竟,一個密度大約2.4噸/立方米,質量達1237.7千克,由人類尖端生化科技改造的身軀從高空砸向地麵,產生地可不是什麼小動靜。當灰塵散盡的時候,那高達3.4米的身軀,猙獰的金色板甲,以及時刻散發著藍色火焰的雙眸,都不停地考驗著這個熟讀上下千年詩書,行走過大部北中國,生活了逾半個世紀了的老人的承受極限。

神人。。。救華夏萬民。。。。

張屯長聽到這句話,這短暫卻又漫長的一刹那,種種被恐懼壓抑住的情感不住上湧,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激動,他顫栗著地身子隨著膝蓋砸向大麵,這是光緒帝駕崩後他第一次下跪。不同的是,上一次他麵朝北方跪下,是祭奠一個時代的結束。而這次,則似乎,是預感到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無論是近在咫尺的王柱子,還是遠處,已經忘了逃跑,目瞪口呆的望鄉隊的十八名隊員,張家老大,王獵戶,都清清楚楚聽到了這個下凡天神的宣言。

畢竟,營造這種效果,隻需要一個優質的定向聲波音響罷了。

大家依次跪了下來,所謂先後,也隻是一瞬,有人的反應快些,有人被震驚地幾乎不知所以。

張屯長不敢再直視趙陽,雖然他非常想再看一眼這引他萬全思緒的神人。

華夏的神啊。。。最近的百十年,你都在哪兒?原來不隻是傳說誌怪中的虛構,原來這一切都真真正正存在著。

日本人來了紅花梁子,從齊齊哈爾來的。一行七個,兩個日本兵,兩個身著無領章日本軍服,頭戴五色徽,大約是滿洲“國軍”特務隊的彪形大漢,一個日本學者和一個“興安東省”的接待員。

興安東省省會在紅花梁子以西一百八十裏的紮蘭屯,不過是個萬人大小的小鎮。而整個省的人口也不過十萬,其中還有不少住在深山裏的獵戶散戶與在靠近南部草場活動牧民。紅花梁子其實算得上是這個地廣人稀地區的一個算得上數的聚居點,也被定為省下轄的阿榮旗的所在,隻是那滿族旗主,從來都是呆在齊齊哈爾,那阿榮旗公館,則從來都是棄之不用。

不過現在來了日本人,自然是當仁不讓地住在這出屯子以南兩裏路的公館裏頭。

屯子裏沒了屯長,常警察擔起了接待的大任。那個叫做高橋幸冶的日本學者興致頗高,一刻不停地問著周遭的地質,野生物種等等情況。翻譯說學者是個農業專家,似乎是受雇於開墾團,這次也是因為天降異象,來這裏勘察的。

常警察想不明白他一個農業學者要如何來勘察一個天文異象,不過他也沒有這興趣問到底。現在他還得應付另一人的責難。事實上,盡管日本人似乎並不在意,但是那個興安東省的接待員對張屯長沒能親自過來迎接他們頗不愉快。的確,接待員人微言輕,日本兵又不服管束,如果沒有一個相對有點地位的人坐鎮,可能會惹出什麼禍端了。

事實上,這也是常警察之前的擔心,但是即使張屯長在可能也沒什麼作用。畢竟,張秀才隻是個瘸子,也隻是個小小的屯長而已。

這擔心已經有隱隱被證實的跡象。

“打雷噶噸藏戴斯?(屯長是誰?)”

“博庫娃森薩伊米我滿洲の翁納諾係舵呆一罵死!(我要找點滿洲女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