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我的心裏有兩個地方,一個長滿了普羅旺斯的花海,一個覆蓋著阿塔卡馬的沙。浪漫與荒涼並存。
我站在荒涼的沙漠中采下一束花送給她,她說,花裏夾著沙,不如在花店買的花。
她說:
“我以為你真的打算離開我了,不要我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心裏微微一顫,回她說到:
“我沒有想過不要你了,反而我是覺得你不要我了,打了那麼多電話都沒有接。誰家小孩兒......”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她急切的聲音傳來:
“那不是在氣頭上嗎,誰讓你這樣對我發脾氣的。”
“好吧,好吧,那你下次記得要理我,不能不接我電話了。”
“好的呢,我知道啦。”
“好呀”
我們說了問題解決的方式,卻沒有關心過問題本身。就好像是在大病初愈的時候,沒有人會在那時提起生活的那些粗枝末節。
打了很久的電話,從校門口到宿舍,從躺在床上到講故事哄著她睡著。隻感覺時間過的很快,空了的飲料瓶又在告訴我說了不少的話。
她睡著了,我躺在床上思索著幾天後的元旦應該怎麼度過,想著去找她,又想起她在電話裏說:
“元旦是在周三呀,又不是在周末,你過來也挺麻煩的,不然你在過了元旦的周末再來找我吧。”
“可是我就是在想陪你跨年呀,這是我們在一起第一次跨年耶,我還是會想要和你一起度過。”
“哎呀,你聽我的話嘛,這樣奔波很累的,也玩不好。”
“嗷”
我沒有直接答應,也沒有拒絕。
沒有答應的理由大概是,人總是有很多的時間,但不是一生的時間都是美好的,更多的時候隻是用那麼幾個瞬間去治愈更多的時間,靠著那麼幾個瞬間走到最後。我會想著,能夠和她經曆很多這樣的瞬間。
在那樣一個直接紀念的日子裏,留下值得紀念的我們。
帶著這樣的想法,淺淺睡去。
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不是為了別的,為了早自習,按部就班的給她發了早安和留言。在教室打瞌睡的時候,被同學叫了出去。是因為學生會的事。
學校在31號晚上組織了遊園活動,活動是是由學生會發起的,所以也是有學生會執行,我作為其中毫不起眼的角色,被分配去了站崗。
被要求當天要穿著正裝,負責活動的正常召開。有點興奮,還沒有穿過正裝,那時候感覺穿著西裝就是大人模樣,就可以過我想過的生活。
想著是不是需要買一套的時候,學長在群裏麵說,西裝可以找學長借,也可以在學校群裏麵租,看你們怎麼選擇。
我沒怎麼想過租或者借,心裏好似有一層膜阻擋了這些,能夠突破,隻是會難受。可令我不解的地方是,在高中男生間衣服都是換著穿的,現在怎麼就沒有辦法接受了。
正奇怪著這些地方的時候,她發來了消息說:
“早呀!”
“可不早了呢,我早自習都上完了,你才醒,懶豬!!!!”
“你才是,你才是,你居然說我是豬!!!!”
“本來就是呀,隻有豬才睡這麼久,再問問你嗷,元旦真的不要我來陪你跨年嗎?”
“我不是!!!”
“都說啦,時間不長,就不過來了唄。”
“那好吧。”
心裏可能知道是這樣的答案,但是總是想著要去問問,談不上不開心或者開心,就是平淡的接受。
我會覺得所有的事情盡最大的努力,結局就不是我負責了的。
在網上常常看到一個問題,究竟怎麼樣才要放棄一個人,我大概覺得的是,設想一下你將要放棄的這個人在以後的生活都不會有你了,她的所有也都與你無關了,她的快樂和悲傷,你也將看不見了。如果想到這些的時候,你的心裏都沒有太大的感受和波動,那我大概會覺得,你可以放棄她了,她也真的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