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一聽聲音精神一震,想起參加的一次遮麵藥草交流會,對方是戴著麵具的財神。
他與同伴因窺伺購買的財物,追殺過自己,被小隼殺了戴哪吒麵具的。
對方則中了袖箭,由於穿著防刺服僥幸得以跑掉,居然在此遇上了。
笑眯眯道:“我的鳥怎麼了?”
青年同樣認出了他,但實力已是天差地別,不敢有報仇的念頭,連忙道:“沒事沒事。”
牛小天由此聯想到了,當時賣山水圖的中年婦女齊素雅,對方也算好意救過自己,後者想代理化妝品,給虞嵐說了聲,算了結了這檔事。
幾天來,忙活著老魔與犧牲的狼組成員的葬禮,風風光光地舉辦完,生活逐漸回歸了平淡。
有個好消息是,郭闖把雇傭兵們送到緬國後,安全返回了,這回真正當了養老型的保鏢。
期間把收入腦海的藥草,填充了部分到武館地下室,優秀子弟在藥效下有不錯的突破。
一天的規劃滿滿當當,白天與工人們一起蓋另起的別墅,晚上按時交公糧。
第二天接送妞妞上下學,小家夥開心得不得了,被喚作野孩子時一直受欺負,如今飽受小朋友投來羨慕的眼神。
連各科老師和校領導,都巴結地將心目中的“三好學生”送到門口,再熱情地向牛先生打個招呼。
牛小天很無語,為了不被議論,隻能把車遠遠地停著。
至於明仁大藥堂的千金和麻子的症狀,則調配了不同的藥物,唯一相同的是加了蟒蛇膽,相信不久即可恢複光明。
有一天下午,李美茹說吳老三要被執行槍決了,夫妻一場,想去看看他。
牛小天並非不通情達理,便跟著去了監獄,隔著厚實的隔音牆,表示會照顧好他們母子。
吳老三望著昔日的老婆被那小子摟著,嫵媚的臉蛋越加明豔動人,確實被照顧得很好。
且兒子還叫著對方爸爸,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後悔犯罪了……
隨著傷勢徹底的恢複,牛小天到了神農藥鋪的二層,其實一有空就會來待一會兒。
從來沒今天一樣忐忑不安,外圍圍滿了葉玉琳相熟的朋友,要為她治療了。
打開冷凍艙,當寒氣緩緩消散,浮現出一張消瘦而蒼白的麵孔,是那麼惹人憐惜。
牛小天喃喃自語道:“琳姐,你在裏麵一定很冷吧,我來叫你出來了……”
拿出空心銀針,駕馭著鬼路針法、鬼腿針法、鬼窟針法、鬼心針法等等!
在晉升後的玄級內力催動下,比黃級時強了數倍,帶動她的氣血急速運轉,皮膚霎時變得如秋果一般,光彩明豔著。
眾人屏著呼吸悸動,要轉醒了!
牛小天的汗水滾滾流出,浸透了衣裳,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很快進行了兩個小時。
身體驟然一震,癱倒在地,虛弱地用手捶著地麵,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道:
“琳姐,我無能啊,我還是沒辦法喚醒你……”
一個被醫學宣告死亡的生命體,又豈是凡人能救活的?以為的玄級,也不過是個弱者。
“小天,你盡力了,琳姐能感知到的,她不怪你。”
虞嵐抱著他的腦袋,任由淚水與鼻涕沾滿,跟著哭道:“有的植物人,忽然在某一天就醒來了,隻要咱們不放棄,會出現奇跡的,愛的力量可突破桎梏!”
牛小天單獨待了一會,走到了門口,見大家在等著,安慰著沒事。
不經意一瞥,注意到一個年輕的乞丐,四肢都被打斷了,蓬頭垢麵著,但化成灰都不會忘記!
“葉玉剛?曹尼瑪的!還有臉來我這要飯?給我揍他一頓,丟到外麵的大街上!”
葉玉剛無時無刻不在悔恨,為什麼針對自己姐姐,有那麼牛比的姐夫,居然想害他。
最後被打成了殘疾,連葉家都被剝奪了,可謂身無分文,隻能乞討度日。
考慮著藥材市場人流量不錯,加上看病的擁有同情心,就端了個碗來要點錢。
沒料到撞上了這活閻王,懼怕地哆嗦著,便要爬著逃跑,可哪有雙腿快,在痛毆中淒慘地嚎叫著,被扔了出去……
開車返回莊園,門口有一道倩影,是學生時代的暗戀陳若雪,白天鵝的脖頸已低垂了不少,帶著倦意,為難地要借一大筆錢,怎麼還賬都可以。
牛小天記得在參加同學聚會時,她好像就有了困難,才在李金亮的求婚中沒那麼決絕,問清楚後,竟然是胖西來陷入了資金危機,各地的蔬菜、藥草全被一種綠色的蟲蟻啃食了。
她的父親助農花費了許多錢,並囤積了大量土地,打算自己研究種植,卻照樣被侵蝕了,一下運轉不過來,麵臨了倒閉。
牛小天格外敬佩她父親的為人,無私奉獻,欣然慷慨地解囊相助,計劃把剩餘的藥草低價傾售,陳若雪很感動,臨走前塞了一張紙條。
打開一看,是一串房間號,不由得歎了口氣,便撕碎了。
“怎麼了?晚上不去308嗎?”紫羅蘭在遠處待著,等人走後,才湊近觀看,嘖嘖道,“初戀呀,可以圓夢了。”
“嗬嗬,有些還是在夢中的好,”牛小天悵然,在歲月的推移下,彼此在被迫改變著,轉而道,“我已有了愛人,不能再沾花惹草了,否則對誰都是不負責任的。”
“呦呦呦,浪子回頭了。”紫羅蘭聽到蟲蟻才停下的,對調查有了明確的答案。
其實韓素紅在去江城時,便被一個老年女蠱師抓走了,因為發明了殺死蠱蟲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