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今晚跟你睡,宋裕明日就會把我抓回去,讓我練一天的劍。”
我憤憤說完,把冰玉毒功裝進小箱子,吳小小展眉輕笑起來。
她說道:“想不到江姐姐還有怕的時候哈哈哈。”
我白了她一眼,看著夜色漸濃,趕緊回了七王府。
柳銀子捧著冰玉毒功,一臉崇拜地看著我說道:“王妃,你簡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宋裕坐在案前低頭寫著什麼,他聲音冰冷,聽得我一激靈,連忙放下了手裏的茶盞。
“你很閑嗎?”
“明白了,我這就去鑽研這本冰玉毒功。”
柳銀子說完,灰溜溜的出了殿門,我趕緊走到宋裕背後給他捏肩,以防他大半夜的讓我去學劍。
“說起這本功法,我上次去尋南館的時候,發現他們二樓的廂房裏有幾個密室,裏麵擺著冰玉床,這個冰玉床就是用來緩解冰玉毒功的疼痛的,就是沒想到會被他們用來......”
我腦海裏突然浮現出謝竹和那個女子不可描述的場景。
“用來什麼?”
“行魚水之歡。”
我剛說完,就被宋裕拉進了懷裏,他看著我的那雙眼裏滿是沉溺。
“你那晚就是去偷看這個?”
“什麼偷看,我是去打探情報的,尋南館閣樓北邊廂房的中間一定有個大密室,我那日沒來得及看,就被徵打了下來。”
宋裕在我唇間落下一吻,如蜻蜓點水般。
“下次不要一個人去這種危險的地方,明白嗎?”
“我是懷疑南曲是二皇子的人,但是他與我獨處過好幾次,並沒有傷害我,是我降低了警惕,才讓他們鑽了你的空子。”
一想到宋裕中毒吐血的樣子,我就不禁心頭一緊。
“你懷疑他是紫藤的弟弟?”
“對啊,兩人長得有些相像,現在想來感覺是宋季川故意讓南曲來誤導我的,就是為了引誘我過去。”
“紫藤的家人都死了,此事絕無虛假,南曲的身份十分可疑,你別再見他了。”
宋裕重新拿起毛筆,在一堆小冊子上塗塗改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帝在批閱奏折呢。
“元宵燈會那次,他身上很香,會讓我忍不住靠近他,我覺得那個香大有問題。”
宋裕淡淡說道:“反省一下自己。”
“哼。”
我隨手拿起一本冊子翻看起來,沒想到碰巧拿到的就是周舍老頭剛給宋裕的那本,裏麵寫的都是令狐淩和令狐榮安的事情。
令狐淩是南越國皇後所出的嫡長子,文武雙全,博古通今,六歲便能七步成詩,騎馬射箭樣樣拿手,心懷大義,品行端正......
我想問,寫這冊子的人是不是喜歡令狐淩?
令狐榮安為南越國皇室旁係郡主,深受喜愛,幼年曾走丟,十五歲時才找到,有傾國傾城之姿,恬靜端莊,因足不出戶,無甚多記載......
“我瞧那令狐榮安來找你下棋的時候,也沒這麼恬靜端莊呢。”
我把冊子丟到案桌上,從宋裕懷裏鑽了出來,言語之間有一種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醋意。
“所言有理,令狐榮安先是想方設法接近宋季川,後對本殿下表露心意,她太著急了,所以破綻百出。”
“這話令狐淩也說過,不過令狐榮安一個他國公主過來當質子,身如浮萍,想找個依靠也能解釋的通......”
我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地又說道:“這麼一個美人,也不知道你和宋季川是怎麼忍心拒絕的,她身上一定很香。”
令狐榮安與我接觸並不多,但我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她往日裏總是穿一身白裙,如高山雪蓮般,遺世而獨立,美的那叫一個不可方物,那叫一個傾國傾城。
我江疏影肯定是自愧不如的。
也不知道宋裕是什麼時候走到我跟前的,他從我手裏奪走茶盞,喝了口茶水,淡淡說道:
“沒你身上香。”
“你學壞了,宋裕。”
我臉上發燙,不敢再看他。
“跟著江小姐,耳濡目染,總是能學到些東西的。”
宋裕把我抱起,往床榻走去,我已經提前知道了,這肯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