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說話間,她看了眼她的房間,房門打開了,裏麵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私人物品。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大哥,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是故意,我一開始以為這家是空屋,我才進來,我並不知道這是你家。”
試著乞求,在這個偌大的城市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空屋?如果這是空屋你就可以霸占?真無恥。”
韋澄藍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氣衝衝走進房間,捧著一堆東西扔出了窗外。
“滾!”
“大哥,請不要這樣子,我跟你賠不是,可是我真的需要一個地方安頓下來,我沒有錢租房子。”
她整個人已經貼上了韋澄藍巨大的體型,那個男人力氣很大,一隻手就能覆蓋她的小手臂,將她扔出了玻璃窗外,啪!窗戶關上了。
“大哥。”
以極快的速度站起來的蒙伶伶,急速地拍了拍窗戶試圖跟他對話,隻見他凶神惡煞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便消失在窗戶前。
眼看他離開,她絕望地看了眼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背影一眼,頓時像跌入了穀底,看了幾分鍾那個男人消失的方向,沒有半點出現的希冀,轉身收拾起零散一地的東西。
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到一邊,她並沒有離去,而是坐下來,背靠落地窗賴死在此,她身上才幾十塊,哪裏也不用去,她在魔都像極了一片浮萍,無落腳處,飄到哪,就在哪。
她千辛萬苦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幾乎拚盡了所有的力氣……
韋澄藍伸了伸懶腰,收拾好了畫筆,他看了看坐鍾十點了,他步出畫室後,他準備去洗個澡,才步出客廳斷斷續續的一些夢話傳至他的耳邊。
“媽媽,你要好起來,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離開我……我一定會掙很多的錢救你。”
“媽媽,不要走,不要走……”
她的臉上扭曲而痛苦,她不停地重複著不要走這句話,沉浸在噩夢裏的她突然痛苦地吟呻……
斷斷續續的夢話,半甜的夢囈,在窗外傳來。
連貫不斷的夢語,他能聽清一半。
韋澄藍偏了偏頭想: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淪落到這個可憐的樣子?她怎麼沒有離開?為什麼賴著不走?
韋澄藍心一硬,轉身離開,明天她自然會走,不管什麼原因,他的家不容別人褻瀆。
第二天,韋澄藍出門前察看了一眼陽台,正得意地勾了勾唇,她果然是離開了。
原以為這段小插曲已經終結,深夜正好他閑心一看,是的,那個女人並沒有離開,怎麼這麼陰魂不散?他正想教訓她一頓。
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室內的燈光透射在外麵,她的臉色蒼白如霜,微微的鼻息起伏,吸呼有氣無力,他的手掌心貼上了她的額頭,滾燙!她感冒了,似乎很嚴重。
瘋女人,兩個晚上在外麵挨凍受涼,不生病才怪?
他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好看的眼眸裏多了一絲不耐煩。
他的腦海裏第一閃過:不能見死不救。
不管什麼原因她非要賴在他家裏不走……
為什麼他要遇見這個毫不知恥霸占他的家,他還要救她的女人。
他抱起她的身體,已經感覺到她的全身在發燙,她居然病得這麼嚴重。
瘋女人!他在心裏又暗罵了一句。
附近最近的是一家叫袁誌堅衛生站的衛生所。他抱著她進去時,衛生站差不多要打烊了,衛生站的掛鍾指著的是晚上的11點。
“醫生在嗎?她感冒了,很嚴重能幫幫她嗎?”
醫生走了過來,聽診器在她身上檢查了一會兒說:“重感冒。”
醫生給她打了針,開了兩天的藥。這麼一折騰已是深夜的十二點了。
韋澄藍將她抱回去時,她還是意識不清醒。
他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半死不活的女人,他實在不明白,她沒有家嗎?沒有親人嗎?他想起她咿咿呀呀的夢話裏一直叫著媽媽,還不停地念著要救她,她為什麼要救她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