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荒地上,上半身赤裸,僅剩下半條褲子的李鵝倒在地上。
他的身旁,被白無常用勾魂鎖鏈串了琵琶骨的山姆靜靜倒在地上。
顯然已經陷入了昏厥,失去了戰鬥能力。
李鵝喘著粗氣,臉色怨毒的看向楊森。
“你今日敢殺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楊森沒有搭理他,隻是靜靜的盯著他。
李鵝還在繼續歇斯底裏。
“你會死的很慘,我保證,你會比那個警察死的更慘!”
李鵝的話,讓楊森心中忽然咯噔一聲。
他並沒有和李沐他們一起進入現場,所以蘇麟的死,楊森至今仍然是不知情的。
“你說什麼!?”楊森目光猛然一凜。
李鵝聞言,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原來你不知道啊?”
“我說那個警察……他死了!死在我的手裏!我一隻手就捏碎了他的頭骨……我……”
李鵝的話說到了一半,說不下去了。
因為楊森已經衝到了他麵前,用手鉗住了他的脖子。
“你……說……什麼?!”
作為楊森亦師亦友的唯一親人,蘇麟對楊森的意義可不僅僅是鄰居哥哥那麼簡單。
在楊森父母失蹤之後,他成為了楊森成長起來那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楊森!”身後,退出附身狀態的崔鸞玲上前來,一把抓住有些衝動的楊森的胳膊。
“別激動,我們畢竟沒有到現場去,他知道你和那個警察的關係,或許是在故意激怒你,你不能就這麼殺了他,要是這樣,你也成罪犯了。”
聽完崔鸞玲的話,楊森逐漸冷靜了下來。
是啊,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萬一他隻是想借自己的手求一個解脫,自己若是真的殺了他,那隻能算是跟他一起陪葬了。
事實上,李鵝確實是這麼想的,相比較於活著被抓進牢獄之中,經曆一番煎熬再被判處死刑,還不如現在就求一死,還能把自己最討厭的這家夥也一起帶上,何樂而不為?
他很清楚,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若是被拿出來,每一件都足夠他被槍決好幾次。
“動手啊!懦夫!咳咳……”被扔到地上的李鵝,還在試圖激怒楊森。
“那個警察死的太慘了,我捏碎他頭蓋骨的時候,他還沒死,你知道那種感覺嗎?那種……”
“煩死了!”楊森忍不了李鵝的聒噪,抬腿一腳將其踹飛了出去。
李鵝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算是止住了身形。
他從地上爬起來,知道這招已經行不通了,他眼中此刻已經滿是瘋狂。
“哈哈哈哈哈……好……好!既然你們不給我活路,既然你們非要逼我,那……就讓整個山城為我陪葬吧!”
李鵝說著,手上的空間戒指光芒一閃,一個碩大的手提包便出現在了他手上。
“知道這是什麼嗎?”李鵝笑了,臉上瘋狂之色更甚。
“這就是那些警察追查了幾個月的“貨”,這裏是全部的,價值五千萬美元的“貨”。”
“你想幹什麼?賄賂我們嗎?”對麵,崔鸞玲冷著臉開口,她此刻對李鵝的厭惡,已經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