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死了，竟然有人甘願舍棄性命進行追隨。
或許，先前在後寨那邊，也有這種人。
隻不過，那些人選擇的是與投降者拚命，最終全都死於內訌。
一會兒後，想自殺的都自殺了。
剩下的人，自然是集體投降。
在趙雲的示意之下，眾人也是分成兩堆。
沒有意外，願意追隨趙雲的，也是少數。
大致看起來，也就六十幾個。
比先前那批人稍多一點，這算是個好消息。
至於多的那一堆，約有一百六七十人。
趙雲向身後吩咐一番，讓眾人把兩堆人分別帶到後寨去。
不追隨的都關起來，願意追隨的則暫時軟禁。
慕容平安扯著慕容勇，也想跟著離開，卻被趙雲叫住了。
“你兒子走吧，你先留下，我有事請教。”趙雲笑道。
慕容平安心裏咯噔一下，覺得趙雲是在拿慕容勇拿捏自己。
但是，他也沒有辦法。
隻得點了點頭，放開了慕容勇。
趙雲帶著慕容平安，向著校場大門行去。
此時，周倉已經帶著人下了圍牆，跑到校場外麵去了。
看樣子，他們是要去打掃戰場。
“慕容先生，我聽人說，你很得衛氏重用？”
這句話，自然是句假話。
或者說，是趙雲看到慕容平安竟能指揮幾百人，便推測慕容平安的身份不低。
眼見趙雲並不將自己當作奴仆看待，反而十分客氣，慕容平安心裏也舒坦了些。
為免讓趙雲誤會自己有什麼私心，他謙虛地說道：
“小老兒慚愧，當不得先生之稱。
先前我是衛氏家奴，因而受重視一點。
衛……仲道年輕，初次出門辦大事。
我便被衛氏族老指派，來到其身旁進行輔佐。”
趙雲琢磨了一下，頓時雙目一亮。
這年月，能被人委以“輔佐”之責的人，即使不算專業謀士，至少也是半個智者。
為了證實這個猜測，趙雲很幹脆地給慕容平安出了個考題。
“這邊的變故，我不想讓衛氏太快知曉。不！我希望衛氏很晚以後方才知道，你有什麼主意？”
慕容平安立即沉吟起來，半晌沒有說話。
趙雲也沒催他，與他一起繼續向前。
不一會兒，他們走出校場大門，隻見門外隻有十幾具屍體。
又向左右看去，屍體也很少。
趙雲不由得有些吃驚。
就在校場裏麵，他都看到近十具屍體，還有一二十名傷員。
也就是說，就傷亡人數來說，攻擊方還少於防禦方。
走到內寨和外寨門口之時，分別又看到一些屍體，依然是攻擊方少，防禦方多。
這簡直違背了一般的攻防常理！
所以，得練兵！
那群戰鬥力低下的烏合之眾，必須接受殘酷的操練！
周倉飛快地跑過來，遞給趙雲一個小瓶子，壓低聲音道：
“公子，我剛才審訊了衛爍的身邊人，弄到了這個小瓶子。
那人說，裏麵的東西是一種毒蘑菇粉。
少量服用的話，人會昏死過去。
如果服用大量，直接就會死掉！
這東西，本來是在衛爍身上。
公子殺了衛爍以後，那人趁著混亂，從衛爍的屍身上麵取了來。”
趙雲接過小瓶子，打開瓶塞看了看，發現裏麵還有大半瓶，不由得滿意地說道：“這東西若是用好了，可以當成麻醉藥來用，那就可以用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