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我不幹淨了…”
柳扶風抱著膝蓋,縮在床頭,瑟瑟發抖。
不爭氣的險些流下淚水。
原因無他,隻是失了清白罷了。
屋子裏站著一位紅衣女子,麵露光彩,精神煥發,與柳扶風一對比,就知道是誰吃了虧。
柳扶風顫抖著抬頭,看向那女魔頭,腦海裏滿是被折磨的畫麵。
聽著柳扶風抽抽噎噎的聲音,紅衣女子轉頭微微一笑,整理好衣裳便大步離開,關上房門。
柳扶風實在是怕了,一次還吃得消,無非就是長達一個時辰的折磨,休養兩天就好了。
但是!
女魔頭說要把他關在房間裏,每天晚上都要折磨他,還逼他吃下一個模樣甚是醜陋的蟲子。
依稀記得女魔頭說過的話:
“這是情蠱,從今往後,你隻屬於本座,也隻能屬於本座。”
柳扶風頓時心都涼透了。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他憤怒的一拳捶在床板上。
眼角餘光瞥見床單上的一抹殷紅,柳扶風愣了一下。
穿越到這個妖魔鬼怪縱橫的世界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柳扶風也從一個普通人,順利踏入修行道路,如今已經是煉氣中期。
這二十年來,見識過無數人慘死,或被打殺,或被陷害,又或者是被身邊的人從背後捅刀子。
讓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厭惡。
當知道這是一個可以修煉的世界,柳扶風對明天充滿了美好的期望。
但是現實狠狠的扇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沒有足夠的實力,在這裏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被女魔頭玷汙清白,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事情還得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柳扶風順利踏入煉氣境,通過考核,進入正道宗門東賢山,成為雜役弟子。
擔心自己實力還沒成長起來就夭折,所以他行事極為謹慎,輕易不會與他人糾纏。
在東賢山內,他都是用化名,不以真名示人。
此外,就算是在自己的房間,都是蒙著麵,不願讓人看到真麵目。
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想穩穩的苟著發育嗎,等成長起來之後,再幹翻這個世界。
柳扶風已經無數次幻想過,等有朝一日,待到他成為這個世界的頂尖強者。
站在最高的山峰上,睥睨天下,回首往昔歲月,然後來上一句:
“不過是些許風霜罷了。”
但是!
就在昨日,苟著發育的機會也沒了。
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頭子找到他,自稱是東賢山宗主,還說已經觀察了三年,發現他就是最適合的人。
柳扶風一臉懵,難道說…要起飛了,宗主看到了我的努力,要收我做親傳弟子。
對此,老頭子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然後頗為嚴肅的說道:
“自打你入宗門以來,沒人知道你的底細,甚至連你的臉都沒人見過,派去魔宗當臥底,最合適不過了。”
這句話宛如一道晴天霹靂,毫不留情的砸在柳扶風的臉上。
整個人頓時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這個世界,大小宗門林立,已經分化成正道與魔宗兩大派係,曆來明爭暗鬥,摩擦不斷。
互相派送臥底打探情報,潛伏其中,已經是常態。
不論是正道或是魔宗,排查臥底的手段已經令人發指,極少有臥底能夠存活下來。
柳扶風極力拒絕老頭子的提議,隻想安穩發育,不想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