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豐年此前對杜明萱說過,他手中一共有十八株,但其實他準備的遠不止這個數量。
隻是在易寶小會上麵,夠拿出十八株此等靈藥,已經是極為引人注目了,他也不敢說手中還有更多。
至於那名穆姓女子,讓她知道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而且,許豐年看得出來,這女名子並非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哼,清點得如此清楚,看來趙道友是信不過妾身了。”
杜明萱瞪了許豐年一眼,神情似嗔似怨。
她以往和其它男修士進行丹藥的交易時,即便交易數量再大,那些男修往往也隻查看三兩瓶,意思一下就是了。
畢竟,浮南堂生意做得極大,肯定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麵做假,壞了聲譽。
加上許多男修,也是不願在杜明萱麵前失了風度,顯得小肚雞腸,都是大略查看一下就算了。
杜明萱哪裏遇到過像許豐年這樣的,把每一瓶丹藥都查看一遍的。
“哈哈,不是信不過掌堂,而是做交易嘛,還是查看清楚為好。”
許豐年幹笑說道。
什麼信不過信得過的,這些黃龍丹是他花了好大功夫才得到的,自然是一顆也不能少。
“既然如此,那道友答應三月後用黃龍丹換取靈玉,為了避免道友言而無信,還請道友將姓名告知妾身,還有將帷帽取下,讓妾身看清道友的容貌。”
杜明萱盯著許豐年說道。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許豐年笑了笑,心道你想看就看,反正趙道友這個身份,以後肯定是不會再出現了,更不可能用黃龍丹到浮南堂換靈玉。
“趙天黑,見過掌堂。”
說話間,許豐年便是取下了帷帽,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中年人麵孔。
不過,在修仙者中,許豐年這樣的容貌,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畢竟修仙無醜者。
看到‘趙天黑道友’的容貌,杜明萱不由有些失望。
原本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認為自己以前一定見過‘趙道友’。
現在一看,根本毫無印象。
“靈藥沒有問題,這樣妾身三月之後,便在浮南堂總堂恭候道友了。”
杜明萱掃了一眼,便收起十二株青葉芝蘭,向許豐年說道。
“杜掌堂放心,趙某屆時定然準時趕到。”
許豐年笑著拱了拱手。
趙天黑答應的事,與他許豐年有什麼關係?
趙天黑會不會去不知道,但他許豐年肯定是打死也不會去的。
交易完成,雙方各自下台,易寶小會也是繼續進行。
許豐年又看了一會,便是離開了會場,返回到租住的洞府之中。
入夜後,許豐年趁著夜色,變換了容貌離開了坊市。
一出坊市,他便立即施展開金光遁,化作一道金光,一邊狂吞黃龍丹補充真氣,一邊趕路。
足足狂行疾遁了五百裏路,許豐年才是停了下來。
在停下之後,他又一手握著金雀烏梭,一手扣著一張衍霧符,站在原地等待了一個時辰,都是沒有發現有人追蹤而來,才是鬆了一口氣。
收起金雀烏梭,許豐年施展聖鹿式,無聲無息的鑽入一片森林,消失不見。
此時,南山坊市悅淩會拍賣場的一間靜室中。
“怎麼樣了?”
杜明萱麵色微沉的坐在一張軟椅之上,看著麵前一名黑衣修士問道。
“掌堂,趙天黑此人的遁法乃是金係遁法,速度極快,我也是沒有想到他會趁夜離開,所以一時間無法跟上。而且此人極為精明,並不施展飛遁之術,而是貼著地麵遁行,借著山河林木隱藏跟蹤,如此更是難以追蹤……”
黑衣修士說道:“以此人的遁術來看,隻怕不隻是築基中期而已。”
“竟然讓他跑了。”
杜明萱咬著銀牙,“不過,這趙天黑若真非我南晉修士,能夠從其它地方橫渡而來,你追不上他,也不奇怪。”
“掌堂,此人多半是怕被有心人盯上而已,應該不至於三月後不前往總堂吧?”
黑衣修士道:“畢竟從此人所換取的物品來看,多半是一名陣法師,靈玉對陣法師來說,還是極為重要的。”
“話雖如此,但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杜明萱搖頭說道:“罷了,你帶幾株青葉芝蘭到風原坊市去,告訴風原分堂掌櫃無論如何都要收服顧寒,為我所用。”
“這一次為了青葉芝蘭這種靈藥,我付出的代價可是不小!”
“掌堂放心,那顧寒見到青麻根和青葉芝蘭都在我們浮南堂手中,乘風閣卻是一所無獲,自然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黑衣修士點點頭,帶上青葉芝蘭,飛快離開而去。
“趙天黑……”
杜明萱品味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什麼不對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