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雲城最富有的家族千家就此宣布破產。法庭將千家所有名下的財產都扣下,千桑的父母因經濟罪被抓進監獄,爺爺奶奶受不了打擊而突發中風離世。
豪華的別墅外,一個帶著墨鏡女人牽著無家可歸的千桑推門而入,叼著煙和另一群衣著富麗的千家親戚徐徐說道,“法庭上說好了的,誰領養千桑,誰就可以繼承她母親娘家遺留下的五十萬。”她從包裏拿出一張卡,拿在手中朝他們眼前晃了晃。
眾人聽聞,他們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一個穿著打扮上等的女人用手帕掩住口鼻,眼底輕蔑,尖銳的聲音不屑的說,“不過喪家之犬罷了,憑什麼要我們領養?”眾人聽聞全都低聲附和。
那位戴著墨鏡的女人扶額,拉著千桑的手輕輕鬆開,低頭看著她解釋到,“他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解大姨他們,他們也不是不想領養你。桑桑要聽話,對嗎?”
一直低著頭的千桑將頭埋的更低了,胡亂的點了點頭。
突然,十三歲的千桑趁別人不注意奪走戴著墨鏡的女人手中的銀行卡,然後向後退了一步,紅著眼看著他們,幹澀沙啞的嗓音怯怯的說道,“姑母,我可以不用她們領養,我能自己養活我自己。”在姑母他們震驚和看戲的目光中,奪門而出。
三年後。一張三口全家福突然被倒扣起來,身後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桑桑,快來,老師叫我們去拍畢業照了。”
“清歌。”千桑轉過頭去,麵前的青澀少女微笑著,嘴角突顯出一個淺淺的小梨渦,紮著馬尾身穿藍白色校服,“等等我,我馬上!”
“對了桑桑,你準備去哪裏讀高中呢?”顧清歌一臉好奇的看著她,走到她的身旁坐在宿舍裏她的床上,“快要畢業啦,我在錦城的生活開始倒計時了。要不桑桑,你實在沒想好的話,就跟我報同一所學校吧。”
“我,的確沒想好。”千桑從宿舍的櫃子裏拿出藍色洗的發白的校服穿上,不假思索道,“但我想去一個住宿環境還不錯的學校,不至於像現在這櫃子一樣,木板坑坑窪窪的,上麵的鐵都生鏽了。”
“對。”顧清歌笑著,身體的微微扭動,宿舍生鏽的鐵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床體整個微微的晃動。她感受到床的晃動,立馬站起身來,不好意思道,“哈哈,對,床也不要晃動的。”
千桑準備好了,拉著顧清歌的手,淡淡道,“我們去操場跟她們集合吧。”說罷,一路朝著外麵操場飛奔出去。
夜晚,千桑準備睡覺了。突然,顧清歌拉著千桑的手,扭捏的坐在她的床鋪上,可憐兮兮的說,“桑桑,我今晚想跟你一起睡下鋪,我不想睡上鋪。今晚是這學期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就滿足我吧,好不好嘛!”
“可別答應她,桑桑!”宿舍的另外一個室友說道,“明天就是要搬行李回家,你答應她和你睡,人家明天就不用收拾床鋪了。待會人家就收拾好了,明天直接拉著箱子就離開了。”
“你!”顧清歌氣的立馬站起來,生氣道,“才不是呢,我才不會這樣對桑桑,我們是一起回家的。”
“回家……”千桑低喃道,心底一陣的落寞。她拉著顧清歌的手臂,衝顧清歌搖了搖頭,無奈笑道,“沒事,我相信你,我們明天放學一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