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月黑風高,
冬季,北風呼嘯!
距離南灣村不到百來米的距離,有條江河,村裏人都叫它南陽江,河麵沒有多寬,也就十多米。
隆冬季節!
夜裏溫度急劇下降,江麵上升騰起氤氳霧氣,一片白茫茫。
周圍都是靜悄悄的,突然,
“踏踏踏……”細碎、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待到近處,是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兩人中間好像還馱著一人,
似已昏迷不醒,一動不動的。
一個拽人雙手,另一個抓著人雙腿,跟拉頭豬一般。
“呼呼……”
兩人都是微喘著氣,一個道:
“哥,咱真要把這王八蛋扔河裏啊?要死人的。”
“怎麼,你怕了?”
另一個冷哼道:
“這個畜生要不死,咱小妹就沒得安寧,最後死的可能就是咱小妹了,你明白嗎?”
“哥,我知道了!”
一陣寒風吹過,兩人都打一哆嗦,這時被兩人架中間醉酒昏迷的男人也給凍醒了。
秦宇迷糊的睜開眼,隻覺疼痛欲裂,發誓下次再也不喝那麼多酒了,實在難受緊,看著周圍漆黑的環境,
腦子還是混沌的,迷糊道:
“小王,咱現在在哪裏?怎麼沒在車裏?
趕……趕緊把車開過來,凍……凍死了。”
這時拽人雙腳的男子道:
“哥,這混蛋醒了,在說什麼胡話呢?還車子,在做夢吧這混蛋!”
另一人沉聲道:
“別管他,走,去前頭,從那兒給拋下去。”
“好!”
兩人馱著人往前頭去。
“嗯?”
秦宇一聽這聲,不對啊!
這根本不是他的司機小王,而且發現自己是被兩個陌生男子給架著,耳邊有“嘩嘩嘩……”的流水聲,
這是在江邊?
剛人說什麼?
拋……拋下去?
自己這是遇到劫匪了,要殺人滅口?
頓時清醒不少,想要掙脫,隻是身上軟綿綿的,一點使不上力,隻能求饒著,
“兩位大哥,你……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咱無冤無仇的,我……我根本不認識你們,放……放我下來唄?”
後麵拽他倆腿的男子,斥道:
“你小子少特麼裝蒜,我妹子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現在認慫,晚了!”
另一個道:
“你跟這畜生廢什麼話,小妹之前都有身孕被這畜生給打流產了,簡直畜生不如。”
說著話,兩人到了拋河的位置,一個道:
“來,把這畜生抬起來,扔河裏喂王八去!”
“不要啊!!!”
秦宇把吃奶的勁都使了出來,渾身跟蛆一般扭動著,但沒用……
“一、二三……”
“撲通!”
給扔進了河裏。
“啊嗚嗚嗚,啊嗚嗚嗚…………”
冰冷的江水瞬間淹沒全身,深入骨髓,
“救……救命!救……啊嗚嗚嗚!”
湍急的河水將人往下遊衝去,在這漆黑的寒冬,人很快就沒了身影,短暫的幾聲呼救後,一切又恢複了死寂。
岸上兩人站立著,一個道:
“哥,這混蛋應該活不成了吧?”
另一個道:
“這癟犢子就是一旱鴨子,又喝醉了酒,扔進河裏就是不淹死,也給活活凍死,便宜這混蛋了。”
“咱走!”
兩人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河裏!
已是奄奄一息的秦宇,許是命不該絕,衝到下遊十幾米處,被一截上遊衝下來橫亙在河中間的枯木給擋了去路,真是救命稻草一般給死死抱住,然後一點一點挪動著往岸邊爬,
費了老大勁,這才爬到雜草叢生的岸邊,整個身子癱軟在地上,
“呼呼呼,咳咳咳…………”
大口喘氣,胸口一上一下劇烈起伏著,嘴裏不住的嘔吐出河水,走了一遭鬼門關,這會酒意全無,腦子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這邊休息片刻,勻過氣來,從滿是淤泥的地上爬起,看著周邊黑乎乎的景象,苦笑一聲,
這他娘叫什麼事……
剛就在自己落入水裏那一刻,腦海深處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了出來……
自己竟然是穿越重生到了1992年,這具身體的主人,巧了,也叫秦宇!
男,今年21歲,南灣村本地人,已結婚,在村裏就是個二流子,小流氓,嗜賭如命,一天沒個正事,成天在外胡混,到了家一有不順就打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