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有毒吧?銀針不是沒有發黑嗎?”陸瑾快速詢問。
看著陸瑾驚奇又疑惑的眼神,掌櫃無可奈何:“誰告訴你銀針沒發黑就是沒毒的?”
舔舔嘴唇,陸瑾不好意思地垂下頭不說話,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演的嘛。
陸瑾用意識讓001查怎麼回事,得到結果是銀針試的不是毒,是毒藥中的硫化物。
新知識又增加了!
男人用手指揉捏泥土緩緩道:“我資曆尚淺,聞不出具體是什麼毒,家父上山采藥,等他回來請他看看或許能知道。”
誠摯的言語讓陸瑾隻得暫時按捺住思緒,不去胡思亂想這件事。
既然知道是毒那就很好猜,要麼是有仇,要麼是被嫉妒。
買毒藥都得花錢,跟她有仇的那幾家都摳的要死,誰沒事花這冤枉錢。
那就剩嫉妒了,上輩子聽說有人養魚賺錢,他人嫉妒往魚塘裏下藥的事件,沒想到讓她遇上了。
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往她家地裏下毒吧,凡事總得有個站住腳的由頭。
她辛苦兩個月白費心思不說,還被一把刀懸在頭上,誰知道下一次這毒會不會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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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正打算辭別掌櫃,出門去縣衙門口轉轉,正巧一個男人進門就嚷嚷:“真是晦氣,一大早出門就看見死人。”
說著還將手中的藥方遞給藥童,伸出三根手指,意思要抓三副。
陸瑾未出口的話咽下去,待在一旁繼續聽消息。
藥童接過男人的藥方好奇:“死的什麼人?”
男人負氣解釋:“害,我也不認識,聽說是城西的柳牙婆。”
“究竟咋回事,你這方子還是安胎藥呢?”藥童邊抓藥邊向男人打聽。
陸瑾和孫颯交換隻有她們才能懂的眼神後,又聽男人繼續說:
“早上我婆娘在河邊洗衣服,突然飄過來個死人,把她嚇一跳,驚著肚子裏孩子,幸好昨晚有個老大夫在村裏借宿,這才得了藥方來抓藥。”
“你們說哪能不晦氣,我婆娘六個月身孕,一個不小心,那可是一屍兩命。”
“前天那個大夫說,我婆娘這一胎可是個兒子。”
“我在床上躺著,聽見消息趕緊去請大夫給她看病。”
略帶得意的話語一出,整個藥房的動靜都消失了,驚詫地看著男人。
懷孕六個月,她還要去河邊洗衣服!
不是兒子就不管了?
陸瑾裝作很關心孕婦:“你媳婦現在怎麼樣,沒什麼大礙吧?”
男人嘿嘿笑:“那老神仙真厲害,幾針下去我婆娘就緩過來了,等我拿藥回去喝完,再過幾個月就能給我生個大胖小子。”
點頭不再搭腔,陸瑾眼珠子一轉,裝作看東西,在男人身邊站了幾息功夫,將手裏的東西掛在男人後腰上。
男人被孫颯吸引了注意力,沒覺察到陸瑾的動作。
孫颯沒好氣:“你既然知道她有身孕,還讓她去河邊洗衣服,你自己沒有手腳不會動嗎?”
她懷過孩子,六個月連多站一會兒都累腰,哪還能蹲在河邊洗衣服。
她孕期時夫君鞍前馬後的伺候,洗腳水都會給她端過來,公公婆婆一天三次的詢問,生怕累著她委屈著她。